“不可能。”赵坤断然道:“当年少主一口否决,宁死也不愿说出那块残片藏在何处,那些魔头又怎能轻易找到?你再好好想想。若是实在想不出,等回了赵宗府你要仔细找找,兴许当年少主留下了一些记号。”
“赵昊知道了!”
听到这里,赵昊的眉头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一颦一松,这赵坤所说的话太值得怀疑,起先倒没什么破绽,但是越到关键处破绽就越明显,令赵昊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但为了顾全大局,他没有开口说什么。
赵坤并没有察觉赵昊的异样,朝怀中的赵剑箫说道:“剑萧,为父虽然想带你离开这里,但是赵昊毕竟是少主的儿子,你且陪他回赵家堡,保护他的安危。等到日后真相大白,为父再与你团聚,如果有什么事,为父会托人去赵家堡传口信给你。”
“爹……孩儿想呆在你身边……”
剑萧抓住赵坤的手臂撒娇道,寻回父爱的赵剑箫仿佛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这番举止惹得赵坤微微皱眉,厉道:“少主当年誓死护我与文朝,赵坤今生今世无以为报,保护赵昊乃我赵坤后人义不容辞之事,你若不愿,为父自己去便是!”
“爹,女儿听你的便是……”
“老前辈,赵昊自信能妥善处理今后在赵家堡的事情,若是叫我现在便拆散你们父女,赵昊实在于心不忍。”
“不用再说了!为报当年弑主之恨,老夫纵使粉身碎骨化作杯土也在所不惜,后人更应当以此为志!剑萧,别怪为父狠心,你且与赵昊去吧……”
说罢,赵坤巍巍起身,含泪转身,毅然决然的朝着巷子外缓步离去,且走且道:“三个月后,为父会托人带来口信,到时便是你我父女再相见之时……”
“爹!保重!”
赵剑箫朝着赵坤孤独的背影重跪在地,噗噗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切赵昊看在眼里,心中尤为不忍,不过这赵坤的身份尚疑,赵剑箫跟着也并非明智之举,现在的赵剑箫被感情迷惑了心智,正是最容易受蛊惑之际。
转眼已经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
赵宗府。
夜色渐浓,阴暗的卧房中发出声声浊重的喘息声。
“唔——”
兀然一声痛苦的呻吟打破了沉寂。
门外灯火通明的走道上缓缓走来一个灰袍身影,是个尖嘴猴腮的小厮,临了门前未曾发觉屋中的异样,站在门外毕恭毕敬道:“公子,大公子他们回来了,族长吩咐小的来转告公子一声。”
“我哥还活着!?”
屋中传出一声略微沙哑的诧异声,完了又道:“除了我哥,还有谁?”
“易公子和剑萧公子。”
“他果然还活着……知道了,你退下吧!”
屋中的人微微沉吟道,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甘的韵味。
“是,公子。”
那小厮言毕微微一躬,低头趋步离去。
这时画面一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一团幽幽的绿光在墨黑中涌动,近了看却是一只人的手臂,手臂上布满千丝万缕的绿色蛛网,彷如血脉般微微闪烁,每次闪动都会令黑暗中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赵昊啊赵昊,你的小命真是硬的可以,呃……”
点燃了灯光,屋中之人光着身子全身溢满了冷汗,此人正是赵靳。
半个月前赵昊等人受到伏击,赵靳为了逃命将赵昊推了出去,自己带着几个残兵逃之夭夭,原本以为赵昊那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半个月后的今天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老天真是不公……他们可以相安无事,而我……啊……”
赵靳痛的脸色涨红,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右臂。
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手臂上撕开血肉钻出来一般,折磨的赵靳死去活来。
“生死蝉,竟然如此厉害……”
就在半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