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视线一转,他就看到老爹也是一身云锦礼服,面色凝重,背崩的紧紧的,走路的时候连腿都不敢打弯,直挺挺的像两根木棍,正在一步步朝这边挪过来。
祝青简忍着笑,与家人一起上了马车,祝远晖刚坐下就开始活动脖子和手腕,
“x的,比打仗还累。”
“没事,爹,就只有今晚上,坚持住。”祝青简笑道。
“我想穿我的那套八棱赤金宝甲去,皇上就是不同意,怕我和那些番子打起来,非让我穿成这幅德行,他奶奶的,去年还和那帮小瘪三打得甩胳膊掉腿的,今年成客人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说着,他又翘起腿,露出自己的靴子,“这还叫什么登云靴,连走路都不得劲,气死我了,你们说说,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嘛!”
祝夫人抬起眼,十分干脆地对他微笑道:“是。”
祝青简只是笑笑,祝潇潇抱着她的花灯道:“爹爹没分寸!”
祝远晖不乐意了,“别听你娘……”抬头看到夫人的目光,他接着道,“说的都对。”
与地面灯火交相辉映的晚霞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海般暗沉的天幕,宫阙重重如山峦,宫女太监来四处梭,忙忙碌碌,衣着光鲜的贵女与世家公子来回走动,对着花灯嬉笑指点。
当然,最为壮观的要数这九转金龙灯塔,它的最外层是以栎木镂空雕刻而出的一条巨龙,其上刷了一层细细金粉,在花灯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巨龙的身体张牙舞爪地缠绕住整座灯塔,仿佛下一刻便要冲天而起。
众人还未落座,全部都在与同僚好友聊天,祝青简心思百转,既然灯塔工程质量没有问题,若是老阉狗,或者旁的什么人胆敢在这种时候做手脚,岂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们如是想做什么,现在应当也已经做完了。
宫中安全由禁卫军负责……祝青简想到此处,便动身前去寻禁卫军统领。
张统领是一位相貌方正,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也祝远晖的门生,看到祝青简到来,他双指交握,行了个军礼,“世子。”
祝青简回礼,行至他身旁,一指灯塔,道:“张统领,今日人多眼杂,你们多多提防着点。”
他很想直接说让他们保护好灯塔,但就怕到时万一真出了问题,这些在他毫无证据之下所说之言,也将成为祝家难以洗脱的嫌疑。
到时就怕,那些脏水又会被人泼了回来。
于是,他便只得谨言慎行,尽量出言提醒,让他们多加注意。
“没问题,”张统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堤防一座灯塔,但军令如山,他还是一指灯塔外的木栅栏,对属下命令道:
“都看着点!此地不允许闲杂人等过界!”
随即又转向祝青简,“世子不必担心,有我等在这守着,保证一只耗子也爬不上去。”
他们商议半响,加强了戒备,将九转金龙灯塔处临时加派了两倍的人手,祝青简才放心地离去。
回去路上,祝青简回头眺望,只见灯塔坚固,巨大,且防卫严密,一排排禁军的盔甲在灯火下反射着光芒,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天堑。
祝青简心中清楚,如此也并非万无一失,权力可突破任何天堑,但是无论如何,决不能再让祝家背上这口黑锅!
心中烦躁之感盘旋不去,灯塔的建设在前世也是秦显生负责的,他只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回头已看到这个庞然大物冲着自己砸了下来。
……
触目惊心。
据说是因为着了火,当时具体是何情况,他也不曾亲眼看到,这事由祝家监工,加之秦显生是外祖父的学生,祝家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前世的意外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若是加强防卫数量,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他的心中依旧没有底。
就在这时,祝潇潇看到了他,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