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也该参与参与了。”
“别吧……爹,我才九品,这不合适。”
“让你坐下就老老实实的,秦显生今日会来,且听他说些什么。”
“工部侍郎秦显生?外祖父的学生?”祝青简问道。
“就是他。”祝远晖道。
祝青简转向母亲,“外祖父要回来吗?”
祝夫人摇头道:“我并未听说此事。”
他的外祖父冯兆群为当朝左丞相,同时贵为太师,身兼数职。
大愈的太子师共有二人,分别负责太子的文成武德。
教导太子习文的是冯太师,至于教太子习武的,并非是祝远晖,而是那个老阉狗夏成武。
除太子之外,冯太师还有一名学生,就是他们口中这位官居工部侍郎的秦显生。
这时,一名小厮进来禀报:“将军,秦显生秦大人求见。”
“有请。”祝远晖将女儿放下,坐在了椅上。
大愈尚赤,一名着赤衣黄裳官服的青年文臣手持卷宗和礼盒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将军。”
“请坐。”
“谢将军。”
秦显生将手中装着点心的礼盒递给祝潇潇,“祝小姐,这是用西域葡萄干做的糕点,送给你。”
“谢谢秦大人!”祝潇潇开心地接过礼盒。
祝夫人摸摸女儿的脑袋,对祝远晖道:“夫君,你们聊,我们先退下了。”
祝远晖点头,祝潇潇不乐意了,“我要找哥哥玩。”
“哥哥有事,晚点再陪你。”祝青简只得出言哄她,许久见不到一面,妹妹甚是粘他。
待母亲带着不情不愿的妹妹退了出去,祝青简目光回转。
哪怕是前世,祝青简也只与秦显生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面,称不上熟,此次见面,他来回打量着这位号称工科算数奇才的才子。
白腻肤色中透着清润,秦显生一股文人的‘粉面相’,可能是饱读诗书的缘故,总能从中看出一股金色的华贵之气,配上端秀的五官,像是刚刚刮完金的佛像,而对视中,宛若平静海面的眼眸下一股淡淡的桀骜,直扫到了鬓角。
是个人物。
察觉到祝青简探究的目光,秦显生也未在意,他将卷宗放到一旁,小心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向祝远晖要了一套紫砂茶具,用茶匙自盒中舀出一勺茶叶,亲自泡茶,“这是老师让学生带来的黟山毛尖,他老人家种的茶叶,堪称一绝。”
听闻此言,祝远晖不禁笑道:“哎呀!当年我不过撸了他几把茶树枝子,他记恨我至今,我直到现在都没喝上过这茶叶,他送给谁都不会给我。”
秦显生笑了,“茶香之最,当属黟山毛尖,黟山毛尖中的极品,便是老师亲手种的这三亩茶园,可称之为茶中之龙,今日你们有口福了。”
祝远晖倒是不以为然,“哎!其实,这些茶的好坏我喝不出来,我尝着,就是一股深山泥土的味道。”
“将军,那叫岩味……”秦显生的口气颇为无语。
“我倒觉得,这玩意还不如二两黄米酒好喝。”
“难怪老师不肯把茶叶送与将军。”秦显生微笑着摇了摇头。
热水浇过之后,碧叶随着水流翻滚,一股沁人的香气飘出,一旁祝青简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茶。”
秦显生抬眸,“世子懂茶?”
祝青简微一摇头,“略知一二,我只知此茶味道清香,没有闷青味,绝对是好茶。”
“世子所言极是。”
祝远晖问道:“他现在近况如何?”
这个‘他’所指的自然是冯太师。
秦显生抚着手中茶盏,低下头,“正在往京城赶。”
“他真回来了?”祝远晖诧异。
“回来了,”秦显生将茶水倒入杯中,“朝廷上无人得知此事,除了皇上,剩下的就是你们了。”
“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