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青简冷哼一声,挥手将长枪“嗖”一下,十分精准地丢到了武器架上,继续向回走去。
三个小东西跟在他身后,总算不嘀咕了。
他们自军需处领了被褥,安安分分地来到营中,四人住在了一个账中,当晚,夜里呼呼刮着风,好在军帐牢靠,没怎么漏风,但感觉依旧挺冷。
睡觉之前免不了先聊会天,赵天峰对祝青简哎了两声,搭讪道:
“老大,我叫赵天峰,你叫什么名字?”
崔实和胖头也忙不迭的介绍了自己,最后也道:“老大,咱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祝青简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圈,“副将不让我说,等过些日子,我再告诉你们。”
赵天峰恍然,“哦,我知道了,你爹是哪个副将?”
“不是不是,你别瞎猜了。”
赵天峰不满,“老大,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祝青简缩到被子里,“不说了,快些睡觉。”
横竖问不出什么话,众人也没了接着聊天的兴致,深秋的夜寒意袭人,祝青简生生被冻醒了一次,他睁开眼睛,军账中什么都没有,他心中却无丝毫离家的惆怅。
军旅生涯,他早已习惯。
翌日一早,祝青简率先起了床,对另外三个裹成毛毛虫的人道:
“快起床了!去吃饭!”
赵天峰和崔实哆哆嗦嗦地掀开被子,露出头,胖头伸手将身上盖着的衣服抓进被窝暖着,又没了动静。
最后,赵天峰掀了胖头的被窝,才在尖叫声中将他从床上揪起来,四人一起来到营地,与战士们一起排队领早餐,人声熙攘,再加上饭菜蒸腾的香气,瞬间带走了清晨的寒冷。
祝青简领了两个烧饼,一个煮鸡蛋,一小碟花生拌咸菜,粘稠的白粥里面夹着几粒肉块,上面还飘着一点葱花。
虽不如他在深宅大院里吃的饭菜精致,但闻上去也是香味扑鼻,样样俱到,同时,祝青简敏锐的察觉到,这伙食似是超过了标准。
果然,细听之下,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往日只是白粥烧饼,油星都不曾见到,今日竟有肉有蛋,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千夫长的早餐标准罢?今儿军营里来了什么达官贵人吗?”
“你们说什么呢?管他娘的,快来吃!”
赵天峰抱着碗,嘿嘿一笑,“这好像是专为了招待我们准备的,是吧老大?”
祝青简笑着摇摇头,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快些吃完,还要抓紧去训练。”
再次来到校场,祝青简心中已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没必要太过低调。
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此木若是参天大树,又何惧狂风?
时光匆匆流逝,十几日眨眼间便过去了,祝远晖带着一支军队剿匪归来,他遥遥望向军营,嘴边露出一抹笑意,心道:
那小子估计被欺负惨了,让老子瞧瞧,他成什么样儿了。
此时的祝远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祝青简抽着鼻子,满脸是泪,大哭道:“爹!我再也不说胡话了,快把我接回去吧!”
小驠四蹄狂奔,祝远晖刚一进入军营,还未来得及下马,就遇到了张堰良,张副将捋着胡子大笑,
“将军!少主好生威猛,这枪法将来决计不落你下啊!”
现实与预想中的情况差的有点远,祝远晖一脸茫然,“?”
走了没有几步,他又遇到骑兵营的刘千夫长:
“将军!少主的马上功夫,可是了不得啊!”
祝远晖:“额?”
教习军师:“将军!少主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啊!”
“将军!少主人中龙凤,天纵英才啊!”
祝远晖:“……”
行至校场,祝远晖远远看到了祝青简正在耍刀,与几个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