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娘娘腔,你站住!”
祝青简毫无所觉,继续往前走着,突然,身后气流发生了变化,这砸过来的东西虽说速度不快,却直冲他后背而来,祝青简侧身躲过,定睛看去。
一只水囊被丢到身前不远的地方。
“那个娘娘腔,叫你呢!”
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娘娘腔’这个词有朝一日能用在自己身上,祝青简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赵天峰,“你是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赵天峰坐在崔实和胖头中间,趾高气扬道,“小子,给爷打点水来!”
祝青简瞧着这三只鼻孔朝天的小兔崽子,反而弯起了双眼,当真捡起地上水囊,“好好好,我去给你打水。”
待他拿着水囊走远,崔实问赵天峰:“峰哥,连你也没打听出来这小子是谁?”
赵天峰摇头,“不知道是被谁塞进来的,回头我再问问,而且,甭管他是谁!”说到这,赵天峰冲胖头一扬下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胖头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什么话?”
赵天峰:“先苦后甜,孙子才能熬成爷!”
祝青简打完了水,拎着两只水囊向回走去,王达扛着枪走过,正巧看到这一幕,忙上前问道:“少主,你怎么给别人打水?”
祝青简只是笑了笑,“没事,我愿意的。”
王达还是皱着眉,“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替你……”
“不用,多谢王叔,真的是我自愿的,”祝青简继续轻松地向回走,毫不在意地举了举手中水囊,“毕竟,我也想亲近同僚嘛!”
王达瞧着他的背影,眉头就没松开,不由想道:少主这性子竟和将军完全不一样,怎能如此没有脾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祝青简来到三人身前,将水囊抬手便丢了过去,赵天峰接住,随即,祝青简便坐到了一旁,拔开盖子将水一口气饮尽。
“小子,你怎么不给爷递过来,你丢过来是什么意思?”赵天峰竟然又开始找他的茬。
祝青简闻言挑了挑眉,在这三人中,赵天峰向来是办事最靠谱的那一个,应变能力极强,私下里竟这么刺,看样,他对属下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啊。
就在祝青简考虑,自己如果不给他面子,这小兔崽子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时候,张堰良的声音响起,“集合!”
他们立即起身,迅速跑过去站成一排。
王达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缓缓扫过,“今天下午,负重训练!每人背负一根重十斤的木棍,从军营南门至大坋山脚,共十五里!直到最后一人跑不动为止!以停下来的距离长短记你们的名次,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应道。
“倘若中途停下,记完名次之后,也需走去终点集合!”
“是!”
跑道是一条没有岔道的土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拿着纸笔,准备记录他们名次的士官。
祝青简去拿了一根穿着皮带的木棍,捆绑在后背上,与其余人一起自起跑线后站定,张堰良洪亮的嗓门喊道:
“预备——出发!”
话音刚落,四人便同时冲了出去,最初的一里路,祝青简落在最后,赵天峰跑在最前面,回头嗤笑道:“那个小屁孩儿竟连胖头都不如,胖头!还有崔实,加油跑死他!”
崔实微笑着摇摇头,“他若是待会儿就下去了,大不了拿最后一个名次,又不会强逼着他跑完全程。”
“也是,”赵天峰又冲后面喊道,“胖头!快点!你这次可别又是最后一名!”
“好……峰哥。”胖头哼哧哼哧地答道。
祝青简目不斜视,双眸微眯,运用起太玄武经的呼吸吐纳法,不紧不慢地跑着,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话,这几个大呼小叫的小东西,定然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