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彩斑斓,外滩的烟花展,定期举行的无人机表演,可那是一种…
无比热闹的荒凉。
她一手弹掉烟灰,一手把五指张开,映在玻璃上,然后轻轻呼了一口气,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模糊了,跟着一起变得虚幻的,还有她灯光下的面容。
这样就什么神情也看不清了……
良久,姬昼才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抬起脚,迈着合乎拽姐的步子,向楼那边的观光电梯走去。
六楼,那个平静而又刻骨铭心的地方。
办公室门栏上,申文的名字高悬在名牌上,安安稳稳无可动摇,似乎从来不会有灰尘沾染上去,也从来没有任何变化,姬昼无数次踏上六楼,这块名牌无数次都在。
『去天台』姬昼站在门口,淡漠地敲下几个字,‘发送’都还没有摁下去——
防窥的隔音玻璃门轰然撑开,一只地狱魔爪般的手伸出来薅住她的头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嘭——’的一声关上。
“你可怎么了?”一个接近年龄半百,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随着他不断往下施力的手缓缓蹲下,歪头看着身前浑身带刺的大猫,传出这句满是关切语气的话来。
“想做了?”姬昼听话地垂下头,索性勾起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地板,任凭他恶心的手指和她红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才一周,申老板,不会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申文却慢慢松开手,一寸一寸从她的千丝万缕中脱逃。
直到姬昼兴奋地笑着抬起头,因为他们本应该对视着,然后病态地彼此嘲弄。
可申文站起身来甩到地上的,是一份个人档案。
他说,“你父亲问候我很久了,给你妹妹挑了下个月的选秀节目,寻常路,就是好出道些。”
“求我。”姬昼没在乎他说的什么父亲不父亲的,只是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档案,靠在桌上,接过申文递来的红酒,装腔作势地抿了一小口。
“你可当真一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吗?”申文笑着问,很多时候,他们都说,申老板确实是个绅士。
“感什么恩?是他们转手卖了我的深情厚谊,还是咱们俩的血海深仇?”她打开千叶窗,昏黄的灯光照进黑漆漆的办公室,照进她黑漆漆的瞳孔里,而她的表情充满了戏谑。
“你知道我们应该谈谁。”姬昼把酒杯举到胸前的位置,直冲着那份档案,慢慢淋上去。
鲜血喷溅了人一脸是什么感觉,那就是什么感觉。
“呵,又是长相相似的女孩儿,还姓温。”姬昼冷笑着说,“你他妈折磨我得还不够吗?”
“唉——这次可是你自己找的助理,我可没有动手脚。”申文笑着举起手来,作缴械投降状,顿了顿才得逞般放下手,说,“五年了,你还记得。”
如此漫不经心就推掉了她强装来的所有防御。
“想像上次一样吗?他来还是你亲自上阵啊?”玻璃杯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碎渣,姬昼一步一步踩着玻璃渣走到申文跟前,她的脚下发出了指甲刮蹭黑板面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先强j后灭口,还是先灭口后强j啊?不过我记得j尸好像不是您的作风吧?”
那些难听的字眼,比起真实充斥在姬昼生活里的,都收敛得像进过看守所的罪犯。
“你病了,你需要医生。”
“那看我慢慢疯吧。”姬昼沉声推开门,像一条鱼一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有时候,赝品见多了,就难分辨出来真假了。
……
广奇市中心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一个身穿洛丽塔、腰细腿长皮肤白的小姐姐正握着自拍杆,边走边挂着直播,本来想着这圈儿绕完了就打道回府,突然身后的巨幅动态广告屏切掉汽水广告,画风一转,无比动感拉风的bgm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