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梅花姑会分出巫蛊来以多敌少,但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与决阳战斗的那个巫蛊上,因为那个巫蛊所分得的法力是最多的,战斗力自然也是最强的,然而此刻,流云倒在地上,他的龙眸瞥到,他深厚的那个本应该分得最少法力的巫蛊,居然修罗脊处充满了法力,那法力已然已经超过了与决阳战斗的巫蛊,那法力看上去,就像是三个巫蛊,三根修罗脊上法力的总和。
这也是这具原本最弱的巫蛊能够发动着快准狠到足以致命的爪击的原因。
再去看另外量具巫蛊人,他们体内修罗脊上附带的法术,已经被清零了。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巫蛊所控制的傀儡,他们所分得的法力,是可以由施术者随意分配调动的?”
流云心中骇然,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决阳和鸠,他们两个人,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巫蛊之术的真相。
田忌赛马,刚刚对等于他们三人实力的三个巫蛊梅花姑,他们的实力,却是可以在总量相同的情况下随意调节的,也就是说,那个躲在暗处的梅花姑刚刚一直保持着力量的均衡,就是为了造成他们三人的思维定式,让他们认为各自所面对的梅花姑的实力都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由此陷入一种自我舒适的战斗习惯中,然后再通过突然抽离其他两个巫蛊人,将其他两个巫蛊人的力量叠加到一个最弱的巫蛊人的身上来完成出其不意的必杀一击。
刚刚流云一度理所当然地认为与鸠战斗的那个巫蛊梅花姑是最弱的,故而对她没有什么防备,而这,正好就中了真正梅花姑的下怀。
有的时候,只看到事物的部分,要比完全看不到,危险得多。
“难道,这梅花姑是在与自己交谈之时就已经想好了怎么一击必杀了吗?
就连刚刚的交谈也无意间地灌输着肯定的理念,让我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也一步步地走近了她早已布好的陷阱。
这种细腻的心思,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玩不过她。”
此刻的流云充满了绝望,因为他只能独自地想,他的伤势太重了,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他没办法将自己所发现的事情告知决阳和鸠,一切,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