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小姐,今晚请你务必早点回来。”
砚木秋隆微微躬着身体,对着刚要出门的两仪式说道,作为式的贴身管家,他成功的将自己打造成了低配版机器猫的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寸步不离的跟着式,当然并非是什么恶心人的不良癖好,而且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只不过他最多也只不过想想而已,有人已经在保护着式小姐了,所以两仪式的安全问题至少可以忽略不计,唯一苦恼的就是希望他们不要搞出什么难以收拾的大乱子出来。
两仪式下意识的无视了砚木秋隆这扫兴的话语,穿过屋子的中庭后走出大门,只见在竹林的前面,一名白发蓝眸的青年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幼~~”
熟练地打着招呼,米凯尔眼睛微眯,目光在两仪式的脸上扫过,随即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今天的话是式吧,晚上好啊,式。”
“嗯。”
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表情上就能分辨出来式和织,如果是织的话还要更活跃一些,式则更安静一些。
至于面无表情的原因,那是因为原本在这种能唤起人心不安的寂静中散步,是名为式的她唯一的娱乐,结果硬生生的加入了一个米凯尔。
可偏偏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其将自己独自一人的夜游换成了俩个人结伴而行,换成是织的话,他们俩个人总能聊的很愉快,换成是自己的话,式实在无法找到什么话题去主动开口。
俩个人并肩走在马路上,就像米凯尔的单口相声一样,式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不发一言不代表对话题不感兴趣,她只是不擅长亲切的交谈。
米凯尔自然也不在意,与时钟塔的那般喜欢侃侃而谈的老油条相比,一言不发的式反而更好懂,她很容易把心里想的事表现在态度上,所以只需要仔细观察就好。
俩个人走到了一条巷子口前,米凯尔忽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深邃漆黑的小巷。
“那里面有生命逝去的味道,应该是一个人类。”
式也停住了脚步,好奇的看向了巷子,虽然这几个月的相处以来,她知道米凯尔并非是一般人,但是能嗅到生命逝去的味道什么的,未免还是有些太夸张了。
她努力的想要看破那深邃的漆黑,只可惜一无所获,巷子的深处仿佛化为了黑洞一样,将所有的光都吸收了进去。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
米凯尔迈开步伐向着巷子深处走去,式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曾经的夜游之中她也曾来过这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住着一名流浪汉。
只不过他现在并不在。
俩边的墙壁上涂满了红色的颜料,那些颜料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毫无疑问,这些“颜料”实则就是人身体中的血液,那些血液从缩成一团的某样东西中流淌出来,一直蔓延到他们的脚下。
式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感觉到了几分恍忽,似乎有着什么灼热的东西在体内燃烧,让她本能的想要去做些什么。
她俯下身子,浅葱色和服的袖子被血染红,她轻触流到地上的血,嘴角却露出一抹笑容,如同鹤一般地优雅,并将它们抹向自己的嘴唇。
忽然她蘸着血液的手被人抓住了,式抬头看去,抓住她手臂的正是米凯尔。
“地上的血很脏的,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没有等到式说什么,米凯尔就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在这几个月,我对你也有着一些研究,其实织并不是享受愉悦的杀人鬼吧,她只是懂得杀人而已,真正拥有杀人冲动的人格其实是你。”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杀人冲动的原因也很简单,你的起源是【】,而死亡则是【】的最好表现形式。”
式微微侧头,黑色的碎发垂落,她不懂米凯尔在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盯着嫩白手指上蘸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