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忽热。而沉寂许久的五锴针运行速度则加快了起来,运行周期缩短。
莫非火石山有什么新的动作?不能再继续耽搁了。司徒平看着千里祁连图,心道。
他抬头扫眼看去,圆圈中的这三十几座山峰颇为相似。它们一样巍峨,一样直插云霄,烟雾缭绕。看不到尽头。
司徒平透过围裹在山腰的、面纱一般的薄雾,竭力朝山顶看去,他的心仿佛随着穿云破雾的金雕飞升而去。
融翱翔之情于群山之巅。
一阵狂风吹过,扬起山腰雪花。只见碎玉一般,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将下来。司徒平眼前逐渐变得朦胧。他转身看去,雪奴和金乌正在雪花中跳跃翻滚。突然之间,花思邪、雪奴和金乌的身影重重叠叠。花思邪转过身去,不言不语。
在下一瞬间,司徒平感到日光猛然震荡了一下。他感到天旋地转,白日之下,天空中闪现星辰。司徒平站立不稳,低头看到脚下裂开一道万丈深渊。他下意识抽脚跳开,深渊随之迅速扩大。
花思邪和雪奴他们却站在深渊另一侧。转眼之间,他们竟然消失不见。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黑暗吞没了司徒平。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看到浓黑如墨。他逐渐恢复知觉,感到手腕上奇痒难耐。幽深的黑暗中闪出一点亮光,居然来自手臂。
司徒平看去,只见手臂的青筋之中,隔着暗淡的皮肤一截短短的紫光正发出愈来愈大的光芒。
这一段光芒,正随着血液流动,逐渐进入毛细血管的死路。正是五锴针。
司徒平恍恍惚惚。光芒进进退退,撞击着身体。突然,紫光暴涨,司徒平感到手臂上热乎乎,居然是鲜血喷涌。下一刻,体内的五锴针破壁而出。散发光芒的五锴针离开体内后,更加耀眼。它马上笼罩住司徒平全身,将他裹挟起来。
司徒平随着紫光,弹射出去,离开茫茫祁连雪地。紫光划破夜幕的天空,径直飞奔。司徒平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勉强睁开眼睛。他感到头晕眼花,虚弱无力。
看着脚下飞驰而过的大地、山川与河流,司徒平依稀辨认出五锴针运行的终点。
飞驰电掣。紫光目的果然是火石山天牢。而天牢中,正动荡不休。
陪在金身智叟身边的绿袍老祖,周身围绕绿色火焰。他们神气十足,宝光闪耀,威武不凡,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司徒平尚未搞清楚状况,便被五锴针的光芒带回到金光伏魔梳之中。
绿袍老祖笑着说道:“此等妖物,如何会逃出我的手掌心?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哈。”
司徒平五脏六腑翻涌滚动,周身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他只觉体内燥热难耐,似乎有野火在烧。突然,他感到背上的皮肤逐渐干涸,像亢旱中的大地一般开裂。
司徒平大吼一声,后背裂缝中钻出一个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是一团蓝色肉球。肉球冲击金光伏魔梳数次,俱不得其门而出。其中传来一声娇叱。随着娇叱,钻出一个小人。司徒平回身看去,居然是早已经兵解的宝相夫人。
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浑身是血。绿袍老祖狂笑一声,说道:“妖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身边的金身智叟手上剑光闪耀,喝道:“妖孽赶快交出天辛剑,老夫尚能留你一个全尸。”
宝相夫人毫不示弱,怒道:“放你娘的屁!回家问你妈要去!”
金身智叟须发倒竖,怒气冲冲。他和绿袍老祖化出两道光芒,齐齐朝宝相夫人进攻。宝相夫人全身白毛倒竖,拼力迎敌。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她左支右绌,逐渐支持不住。
司徒平在金光伏魔梳角落中,亦感到周身酸痛,四肢无力,呼吸困难。看来是在劫难逃。
想不到蛰伏许久的五锴针,威力如此巨大。
正当生死存亡之际,金光伏魔梳光圈突然闪出一个缺口。一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