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射出的汁液。
司徒平睁大眼睛,仔细辨认,发觉这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伤口,正渗出丝丝血迹。
女子将夜明珠汇集此处,想必是处于疗伤之目的。司徒平心中颇为担忧女子身上的伤,不觉间看呆了。
等到他发觉自己失礼之时,心中暗道,白衣少年既然是天狐的慰藉,该和天狐修炼阴阳双修才对。如何会结识此等妙龄绝色女子?天狐岂会容得下池塘中的她,池塘中的她又怎会甘冒巨大风险,前去火石山搭救天狐?
胡思乱想之间,池塘中女子发出轻微呻 吟,想必流水冲刷身上伤口导致的疼痛。司徒平急忙转身,想要往来路上去。慌张之间,他竟踢飞一颗小石子。
司徒平周身脆弱如纸,顿觉脚趾剧痛,几乎要叫出来。只听身后水声轰隆,女子腾空而起,飞奔而至。
片刻之后,一袭白衣站在司徒平前面,挡住去路。
穿上衣服的女子更加纤秾合度,丰神秀挺,眉目如画,眼含秋水,分明是一个让人见之忘俗的清纯佳人。只是浑身上下透出一种疲惫之感。
司徒平面上一红,嗫嚅道:“道友好。初次见面,在下无意冒犯…”
女子眉头微皱,一手扯住司徒平上身的衣服,问道:“初次见面?”
司徒平在金光伏魔梳中受到南明碧火淬炼,身上的衣服宛如被冬日的暖阳风干的树叶,在女子手中簌簌落下。
司徒平抬眼看去,发现这女子眉眼之中似曾相识。
微风拂过,女子瀑布般的长发飘舞。只见发丛之中,是一个简约而又不简单的蝴蝶结。蝴蝶结是用一根白色丝线绑成,看起来柔弱却十分坚韧,好像正抖动翅膀。
女子开口道:“这陵墓之中,只你我二人,什么初次见面。”
司徒平猛然想起,这女子样貌与带自己来此处的白衣少年颇有几分神似。他恍然大悟,开口问道:“道友为何做这身打扮,不知究竟是男是女?”
女子的手松开司徒平比头皮屑还要零碎的衣服,一字一顿说道:“我便是天狐宝相夫人失去元阴之后,生下的那个女儿。”
司徒平惊讶万分,暗道,如此说来,峨眉派的郡主,与天狐并没有太大的纠缠罢?这一番沉默造成的艰辛,莫非都错付不成?他心中生出一丝悔意。
白衣女子光彩照人,司徒平不敢接触她的目光,看着地面,嗫嚅说道:“令堂之事…”
女子语气冰冷,神色波澜不惊,以超乎常人的冷静说道:“兵解如灯灭,家母已仙逝而去,长存天地之间,无需再提。”
女子眼神清澈而冰冷,与司徒平目光相接之后离开。她的这份洒脱大大出乎司徒平所料,瞬间陷入尴尬之中。
司徒平急忙转移话题,躬身说道:“贫道司徒平,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女子张开手指,梳理滴水的秀发,说道:“我姓秦,叫秦紫玲。”
也是姓秦。司徒平心中涌起无数的问号,却不知从何处问起。他眼光偷偷朝秦紫玲看去,顺着她的回答,试探性地问道:“秦道友容颜秀美,正当妙龄,为何要做男子打扮?”
秦紫玲眼神冰冷,扫过他,说道:“皮相而已,修真之人,本无男女之分,更加不必在意妍媸之别。”
这玄门正宗的口气,让人难以相信出自宝相夫人女儿之口。司徒平点点头,说道:“修道之人,所求不过一个’真’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幻术之流更是一直为玄门正宗所轻视。”
秦紫玲扫过他一眼,冷冷说道:“家母在心月山庄鳏居,有一等浮浪弟子前来…前来胡言乱语。他们总是对本道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索性幻化成男子,省去不少麻烦。”
司徒平心道原来如此。他环顾四周,问道:“不知这洞是何处?”
秦紫玲身形晃动,将长长的头发随手挽一个髻,不动声色说道:“这个地方名为卧鱼沟,这洞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