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第三个道友同前两个一样,冷若冰霜,说道:“雪野派的闲人,实在是太多啦!”
一边说着,一行四人无视司徒平的存在,就要继续往前走。
司徒平看着他们离开,提高声音说道:“我们在火石山上以丹鼎立派,鼎自然是重中之重。”
四人脚步没有停下,并没有打算继续和这位执着奇怪的弟子纠缠下去。
司徒平朗声说道:“可是丹鼎之术,关隘不在鼎。”
听闻此言,四人之中未曾说话的那一个竟停下脚步。
司徒平继续说道:“雪野派的关隘在丹,在配方,在五行,在阴阳调和。”
四人当中,一直未曾说话的道人转过身来。他的表情却要丰富得多。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刚毅不屈的性格。俊眼修眉,明眸皓齿,眼神之中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狡黠与聪慧。
他说道:“你啰嗦的这些,与三人成列有何关系?”
司徒平迈步上前,来到这位道友跟前。他迎着打量的目光,一口气说道:“丹鼎之术,关隘在配方。配方的关隘在保密,万万不可流传出去。九转长春鼎需要弟子源源不断采集金木水土之精华。知道此中搭配的弟子,则是越少越好。最好首席也不要知道。因此,采集不同五行的弟子私下交流,乃是大忌。”
说的有点儿意思。
未曾转身的三位道友仍然并排站在一起。他们身上的白色道服轻如蝉翼,而且变得越来越薄,到最后竟如晨雾。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闪着一团白银色的光芒,好像荷叶上被掀翻的露珠。
一只黑色的大苍蝇居然轻而易举穿越三位道友的道服。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三位道友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威势瞬间感觉不到。
司徒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幻术?
货真价实的道友,一直只有一位。这当然不算违反门规。
这反而让司徒平心中不解。雪野派骨子里有一种务实的精神,上上下下从未有人修习过中看不中用的幻术。玄门正宗之中,懂得幻术的人也不多见。
没等司徒平缓过神来,硕果仅存的道友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按你这种说法,雪野派只要禁止弟子私下交流便可,何必大费周章,三人成列?”
这位陌生人,穿雪野派道服,施展雪野派不传授的幻术,完全不像本门弟子。他出现在火石山,究竟所谓何事?这里恐怕有不正常的事要发生。司徒平心中生出丝丝对未知的惊恐。
道友欺身上前,直勾勾盯着司徒平,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该如何回答这步步追问?司徒平咬一咬牙,说道:“规矩不仅是用来遵守的,也是用来违反的。”
道人面上一惊。
司徒平解释道:“有的人从早睡早起的规矩中得到自由,有的人则是从违反早睡早起的规矩中得到自由。如果门规是不可私下交流,总会有弟子彼此互通有无。两人成行,大家顶多抱怨为何要三人成列,反而自觉地放弃了彼此交流的欲望。”
雪野派的路太窄,容不下两个人。
司徒平话音刚落,站在前面的道友身上的道服已经变成了一身紫色。司徒平偷眼望去,见他眉眼则变得更加凌厉,鹰一样的眸子之中尽是刚毅和聪慧。禀赋看起来像是万中无一,来者不善。
道友冷笑两声,袍袖呼呼作响,朗声说道:“这几年新收的小弟子,有点儿意思。你是在大伦门下,还是阿精门下?”
司徒平躬身看着脚尖,毕恭毕敬说道:“弟子不才,曾有幸外出采摘草精木灵。”
确切地说,只采摘过草精木灵一次。
道友点头说道:“看来关大伦对你不甚满意。”
司徒平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显出一抹红色。他不无警惕地说道:“冒昧相问,前辈如何称呼?”
这位道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