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乍一听她提起沈问之,宋嘉鱼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比什么抚远将军的幼子来得亲切顺耳得多,她勾了勾唇,“有何不可。”
“他那个身子骨,”姜缘溪吸了吸鼻子,“指不定哪天就走了,到时候你就等着伤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档姜缘溪说出沈问之“走了”两个字时,宋嘉鱼的心不受控制地一沉,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显,只是眉梢带笑,“真有那天,我高兴还来不及。”
姜缘溪重重吐出一口气,翻身上床,没好气道:“好了,快睡了,都这个时辰了,要是再不睡,又得伤着身子。”
“知道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宋嘉鱼起身,又抱着酒坛喝了口酒,“对了,你这里有什么上好的补药没有?”
姜缘溪一下子坐起来,“你想通了?”
“什么啊,”宋嘉鱼道,“我拿去给沈问之,他那个身子,我真怀疑如果没有药吊着,他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姜缘溪纳罕道。
宋嘉鱼哂然一笑,“我今天伤了他。”
姜缘溪一愣,她仰头看着宋嘉鱼,不知道是不是灯火昏黄的缘故,眼前的宋嘉鱼卸下了似乎卸下了平日里的冷硬,看上去很柔和。
柔和。
姜缘溪自己都被自己的用词吓了一跳。
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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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缘溪这儿待了一夜,宋嘉鱼早上起来,随便吃了几个姜缘溪夫君做的油饼子,又想起府里一堆烂摊子,后知后觉一阵头疼。
姜缘溪瞧见她神色,了然道:“昨晚不还挺威风的嘛,怎么一早起来又跟打了蔫儿的公鸡似的。”她想了想,“依我说,她爱怎么撞柱子怎么撞柱子,反正你宋家也不缺那点子药钱,该关祠堂还得关,该抄书还得抄,管她怎么闹呢,这种小姑娘不收拾不行。”
“听上去你倒是颇有经验。”宋嘉鱼道。
“是啊,我娘家以前也有个小妹妹,我就是这么对付她的,不出几个月变得服服帖帖的。”姜缘溪得意道。
宋嘉鱼起身,“行,那我先回去了,昨晚打扰你了。”
姜缘溪晃晃手里的面团,“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砸你身上。”
宋嘉鱼失笑,“好好好。”
她走出去两步,想起什么,又原模原样地转身绕回来,“阿缘,补药。”
姜缘溪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她昨晚说的给沈问之拿补药过去,顿时没好气道:“知道了!记别人的事情倒是记得牢。”
宋嘉鱼笑笑,这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