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农灵石的族长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到怨气侵害,而且这怨气盘踞在他们内心,仿佛想要将他们的精气都吸入墓中。再后来,我不得不以灵力封印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但却仍然无法彻底隔断怨气和他们的联系,所以,唯有将怨气彻底从他们身体里清出,才能让他们得到解脱。我与族长商议之下,便想出了唯一一个值得尝试的方法,那便是以碧玉簪和大禹血脉为诱饵,将他们体内的怨气引出,继而借灵珠之力将这些怨气暂时封住,再利用九尾狐族的空间法术将他们快速带出思之渊,否则,神女的怨气一旦出来,最先侵蚀的对象便是曾经对她信奉崇拜的神女遗族。”
“可现在要是用灵石打开墓门,那其中的神力必然耗尽……倒不如……我们让族长一并将这些怨气带回墓中吧。”
我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直接将想法和盘托出,悲夙听了也略微一惊,但却再提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案。
“我虽不能完全听明白你们的谈论,但这样是否会冒很大的风险?我九尾狐一族几经波折,现已衰落至此,决不能让九尾狐族的将来断送在我的手中啊……”子桑颇有顾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若听任组长破除了血阵杀出来,只怕被灭族的就不只是你九尾狐一族了。”
身后九尾狐族人们窃窃私语了一番,似乎也是有各自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有人提出来,只能如我们提议的那般破釜沉舟,才有一线生机。
子桑虽有担心,迫于如今的形势,也只能同意。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径直来到了那道思念的深渊跟前。
此时,血阵离我们已经有一段距离,惨烈的攻击声已模糊了,唯有足下那黑黝黝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感触真切。大家都停留在原地,细细碎碎议论着。
“这思之渊深不见底,我们该如何下去啊?”
“这深渊内不能使用法术,万一那神女怨气控制不住,我们可是连退路也没有了。”
“哎!如今能怎么办呢?可怜我九尾狐族几经蹂躏,竟然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
众说纷纭,大家似乎都没有抱有太大的希冀。
悲夙也流露出惶惶不安,她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开神女墓,如果失败,只怕神女遗族也要跟着陪葬,那她一番苦心,便全白费了。
“你既然能看到过去未来,你也说了我的命运不止于此,那此次我们必然还有绝处逢生的生机,也不必太过悲观了。”
我见周围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心中也是没底,但却仍不希望大家放弃这一线希望。毕竟,我大费周折来到这里,若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必然是不甘心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且跟我前往渊底吧。此处结界是我所设,我如今开一道口子,你们可以用空间法术跟随我直接到渊底。
“走吧。”子桑向族人示意。
思之渊底。
此刻,我的周身突然疼得火爆,左右两边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原先所受的内伤还没得空隙调养,如今又受了重击,如今也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灵力勉强支撑着自己向前走着。悲夙搀扶着我,她虽也受了轻伤,但毕竟她没有实体且借助了昆仑镜的神力,没有我那么严重。九尾狐族中那些稍微强壮些的男性帮衬着那些受了伤的老弱妇孺,缓慢行进着。
虽不知悲夙的限制灵力的结界还能撑到几时,但此时已经身在思之渊底,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知为何,越是往前,我的脑中就越是混乱。虽然个中因果似乎都理得差不多了,如今的计划也商量得比较具体了,但我却总有隐隐的担忧,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奈何我的伤似乎愈发疼的钻心,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同样是到了那些帐篷样的土屋之间,悲夙衣袖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