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刻意了,仿佛是在有意回避我的解释。难道,他不需要解释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听说游姐姐病了,可没敢去看她……不知道她现在好些了吗?”
既然他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解释,我也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我依旧望着他的眼睛,好像在从中寻找一点对游若君的关切,却又不希望找到。但我最终还是选择避开了他的目光,因为那目光所包含的意思,似乎太过复杂。
“无大碍,老毛病罢了。”
我抬头有些惊奇地看他,是确实有些惊奇。游若君身上还有旧病?
“银洛……”他唤出我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嗯?”
片刻的思索后,他仍旧没有说出后话,只淡淡地说:“走吧,先回木屋去。”
我与他并肩走着,不知不觉拉近了距离,可他好像突然失语了一般,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反而让我更加无措了起来,心中有一些冲动,可还是没有勇气。
直到跟着他走进木屋,他这他停在厅堂的中央。
“你可是回来有些日子了?”
他背对着我,将信封放到桌上,再看看刚刚从桌面抚过的干净的右手。
“是啊……”我又何曾真正离开过这里呢?
“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回了,不回来这里,又能去哪?”有些悲怆爬上心头,这话,却也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眼眶温热,我低下头,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却不知孟云仲何时已走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只被他宽阔的双肩挡住了一半视线,他的右手也不知何时送到我的眼前,替我拂去了流到眼角的泪痕,我忽然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若是如此,便留下来吧。”
我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但这次,我便不仅仅只有单纯的温暖和感怀了,我想起了我与游若君打的赌,这个赌,也因为孟云仲的出现而真正开始了。
“云仲大哥,我不能留下来。”
“为何?”他显然有些惊讶。
“因为游姐姐。”我带着哭腔,好像再说下去便要泣不成声了。
“……”
沉默,他似乎无言以对。我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只是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泪眼迷蒙,透过眼前的水帘,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模糊。
“我到镇上才知道,你与游姐姐的婚约众人皆知,若是我留下来,那……别人会如何看你?如何看游姐姐?”
他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但仍旧不语。
“又或者,今后你就别再到木屋来了,把这里,让给我吧,就当是……当是一个落难的女子偶然找到了一所荒废的木屋当做栖息之地,你们……就别再来了……”眼前的水帘如倾泻的瀑布,瞬间流成了一条线,深深划过我的脸颊。
“银洛……”他的表情由纠结和凝重变成了无尽的怜惜和伤感,“何必在意世人的偏见?难道你还是介意若君对你的态度吗?她无非是性子急,只要我们之间……”
“云仲大哥!”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知道他接着会说什么,“我知道,如果我们之间并无其他,别人自然无可厚非,可……可是……我对你……却做不到‘并无其他’……否则我又何苦要突然离开,现在却又忍不住回来……”
有一瞬间,我避开了他的目光,但很快又再次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仿佛已经延续了几世的凝望。我才发现,即便是演戏,我却还是假戏真做了。话到此处,所有的思想都凝结成了这深沉的目光,这一望,便已经将我整个人、整颗心都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这样铭刻的情,他是否感觉得到?
“银洛,你……”
“云仲大哥……对不起……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更不应该再回来,而你,当初就不该救回我这条命!若是我死了,也就不会……”
他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