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帅笑了笑:“这马上三月了,创城也结束了,他们要清雪车也没大用途啊。”
“谁不说呢!”秦德诚叹气:“我也这么说的,告诉他们这车是私人财产,不是公家的,他们说不管,否则就让何帅自己去他们交警队提车,按章罚款没收。”
何帅觉得蹊跷,这实在是强词夺理啊,但是并没开口。
“这不是他们当初求着咱们去的吗?咋还来这一手?”庞丽巧愤愤不平。
“开始还真是求着咱,后来是滨县、对城、沐兰几个县一合计,就让五满出头,整了这出儿……”
何帅蹙眉听完秦德诚的话,仿佛是在跟他渗透某些内容,让他有点思想准备的意思。
想必庞丽巧也听出其中意思,索性直接问道:“秦副县长,咱这清雪车到底咋了,您就直说吧,何帅也不是外人。”
秦德诚微微尴尬,笑了笑说:“唉,你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也难以启齿……”
何帅忙摆手:“您说就是,哪怕说把清雪车拆了卖废品,我也听您的,毫无怨言。”
“咳,你这孩子,哈哈哈,你说哪个能不喜欢你?!”秦德诚笑眯眯地将事情说完。
原来,秦德诚看这几家都想占清雪车的便宜,自己也没忍住,直接跟松江的领导告状这事儿,那边听完,不到五分钟就打电话过来,意思是把清雪车送去松江汽车厂,拆了,复刻,生产。
何帅心中一颤。
松江汽车厂,飞机制造厂的附属厂,造车的原料可是军用飞机的边角料啊。
松江重工业发达,还有像松江工业大学、松江船舶大学、松江理工大学这样的院校培养人才。
尤其松江工业大学,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国防院校,是当地军工的人才基地。
前世何帅所知,松江汽车厂并不出名,主打微型面包,也没有五棱弘光那么高国民度,但品质实打实,而且没听说效益多好,人家厂子就一直都支棱着,背后原因,不言而喻。
“这就是……贡献了呗?”何帅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秦德诚点点头:“也不是白贡献,上面也不追究哪来的清雪车,意思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啥想法?”
何帅差点给气笑了,您捅出这么大篓子,还问我有啥想法?我有啥想法,您不是已经替我想好了?
尤其是,这“篓子”是不小心捅的,还是这老头子精心安排的,那就不是他能揣测的了。
“您说了算。”何帅干脆地回答,满满都是信任,哪怕五百块钱加锦旗,他也认了。
跟领导办事,格局一定得打开,这是前世今生都该有的,自然,领导也得有格局才行。
秦德诚立刻竖起大拇指:“我这么说的,咱说小了,是为松江做贡献,说大了,是给国家做贡献,你要是同意,就十万块,或者三辆松江微型,你自己选!”
何帅一听,忙先问:“那……财政局家属房……”
秦德诚摆手:“两码事、两码事。那是你为咱源县做贡献得的,这是为国家做贡献。”
要说,还是松江财大气粗啊。
何帅思量,钱的话,比较省心;可三辆松江微型,市场售价一辆就是六万五左右,自己确实也需要一台实用的车……
“车吧,实话实说,我需要车。”何帅直言,没有一点漂亮话,实诚地让人喜欢。
“好!”一直都盯着他看的秦德诚爽朗地一笑。
秦德诚的小算盘,因为何帅的选择,已经打地愈发响亮。
聊完正事就赶人走,绝不是秦德诚的作风,他又关心地问起何帅为何会在纪委。
何帅看眼庞丽巧,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秦德诚一见两人如此表情,便追问起来,让他俩务必说清楚。
何帅站在自己的角度,客观地将事情描述一遍,秦德诚对潘河钧的事还是印象深刻,一听便知是子虚乌有,硬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