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要免去处罚,只能咬定这就是何帅的货,否则范柏林一旦为了自保说出钱小拿,那钱大拿也要跟着遭罪。
撇清容易,可谁都知道他更不干净了,而且这么就被人拿住把柄,说明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现在只要何帅承认这批货是他要拿来出口的,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不对?”钱大拿思路清晰。
蒋亚芬点头:“但是何帅这人不好弄,软硬不吃。”
“软的都不吃……犟种啊。”钱大拿戴着大金溜子的手指,当当当地敲着桌面。
钱小拿见状,过来委屈道:“爸,你还记得我三姨家隔壁的老苏家吗?”
钱大拿摇头:“不记得。”
钱小拿更加委屈:“爸,他家有个姑娘,叫苏媛媛,长得贼好看那个,你也替我相中了,你忘了?”
那可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钱大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回头呵斥钱小拿:“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处对象呢?!长没长点心!”
钱小拿一屁股坐在钱大拿旁边,委屈地就要哭出来:“爸,那个何帅,就是他,抢了我的苏媛媛。听说都生孩子了!”
钱大拿回忆起来,想起小姨子来家时说过,他们家前脚去提亲,后脚人家就相亲嫁人,全村人都把钱小拿当笑料,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话,他就亲耳听人说过,弄的他都不想再踏进富强二队半步。
这可真是缘分,兜兜转转地又遇到这小子。
钱大拿看钱小拿若有所思。
俗话说之子莫若父,只怕事情没有蒋亚芬说的这么简单,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好责问钱小拿。
简单说,就是钱小拿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还要想办法擦屁股。
“你听听,让何帅承认这批货是他的,那肯定是没门的,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钱大拿客客气气送蒋亚芬走,回屋就斜眼看钱小拿。
这儿子,他可舍不得打。
“你这几天就消停消停,别出去给我惹事。”
钱小拿追问:“爸,你是不是有啥好办法了?”
“哼,你还没听懂?只要找个同样做苏国外贸生意的,说这批货是他的不就完事了吗?”
钱小拿豁然开朗,一顿奉承:“还是老爸最聪明,最有办法!”
事虽如此,想要蒙混过关,短时间找到这样的人,也并非易事。
难就难在,如今源县跑外贸的,都是人肉带货,几个人凑到一起,一起带点东西过去,再带些回来,一年跑个两三趟,就够一家子吃一年,正儿八经的商贸公司,实在太难找了。
源县没有,松江总有。
钱大拿决定做这事之前,还是要找孟钊那边通通气,免得到时候又出差错。
他跟孟钊并不熟悉,这都是钱小拿不知哪里搞的关系。
孟钊在办公室愁眉苦脸,听说钱大拿亲自来访,屁颠屁颠地起身迎接。
钱大拿先是“客客气气”地训了孟钊一通,大概意思就是挺大个人,做过领导的人,竟然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还把他儿子给搭了进去,之后便一屁股坐下,商量对策。
“当务之急,我就找个有正经进出口资质的公司,你呢,就守好你这一摊,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等我找到合适的人,你们再见面,咱们商量细节。”
钱大拿的安排是此时最适合的,孟钊连连点头。
钱大拿起身:“你也别闲着,也找找看有没有这样的人,咱也不是真跟他交易,就是做个扣儿,把这事平安渡过去,辛苦费咱俩各一半。”
孟钊只求别让自己摊上什么事,破财消灾他是巴不得的。
钱大拿离开后,孟钊就跟傅燕挖空心思地在自己的人脉圈子里寻找,有没有合适的人。
孟钊就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倒是傅燕,左一哥、又一个姐地打电话,终归还是没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