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赶在亚运会这些日子,到处都在严查,尤其公路,超高、超载、超员,全都在严查范围。
对于孔炳宗来说,只要在源县地界儿都不是事,坏就坏在,这次是跨城执法,源县高速路出口的交警,全部来自隔壁五满县。
五满县,就是没过几年大米享誉全国的那个小县城。
“到底什么问题。”荣茂问。
“超高了。”孔炳宗一脸无奈:“昨儿我忘跟司机说,其实就差一丁点,那边抓住不放。”
“一丁点是多少?”何帅问。
孔炳宗不耐烦地用两个手指捏了下:“也就这么大。”
“四拖八?”何帅问。
孔炳宗瞪何帅一眼:“瞎打听啥?!有本事你给我摆平这事,往后我的家具就全给你送。”
何帅腾地起身往外走:“走,去看看。”
大伙儿一愣,心里都琢麽,可有好戏看了,这小子八成是故意去看热闹的。
就连荣茂都觉得,孔炳宗一直没给何帅好脸色,何帅怕是要奚落他一番。
荣茂想要阻止,那边都已经上车走了。
高速出口,一溜大车都停在那,有运石头的,有拉沙子的,按个等着上秤,唯独旁边一个被苫布盖着的,等着过限高杆。
孔炳宗指着自己那车货气地直跺脚:“这不能过去吗?过不去不会硬过?!”
旁边的人是货车副驾,小声回答:“硬过了,卡住了,家具太值钱……就退回去了。”
何帅掀开苫布看,呵呵一笑。
什么红木家具,就是做成红木色的橡胶木家具,虽然没那么值钱,可这么大车,也是价值不菲。
孔炳宗嫌弃地白了何帅一眼:“别瞎碰,碰坏了你赔不起!”
“橡胶木应该还赔得起。”何帅呵呵一笑,跑去一边。
孔炳宗仰头瞧着大车犯愁,过不去限高杆,等着的就是罚款,可又不能当着交警的面明晃晃地卸货。
对他来讲,罚款都是小事,但事情坏就坏在严查期间。
五满县的交通队好不容易逮个大鱼,肯定要扣车报报业绩,就怕源县县长的面子都不好使。
一行人都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喝酒时的勇猛一扫而光,何帅则跑到车前车后仔细观察,一会儿爬上,一会蹲下。
不一会儿,交警过来,拿着单子准备填写。
孔炳宗挠头,问:“我也没见这过不去,你们直接就开单子,是不是有点那个?”
交警一笑:“那你过,过去我就不开单子。暂不差这两分钟。”
孔炳宗硬着头皮,让司机再过一次。
“我来。”何帅从人堆里站出来。
孔炳宗没有别的办法,见何帅要试,总比站在这里直接丢磕碜地强,至少他们是努力过的。
“那你快点去喊你兄弟,车顶再码码也是个技术活。”孔炳宗还是有些嫌弃:“码不平我也不怪你。”
何帅莞尔一笑:“要那么多人干嘛?我自己就行了。”
“你特么酒桌上要是有这吹牛的劲头……”孔炳宗话没说完,何帅已经跑远了。
何帅绕着车跑前跑后好一会儿,最后登上驾驶室。
车子启动,朝限高杆过去。
“硬过啊?我那家具,红木的……”孔炳宗一脸惊恐。
所有人都注视着大车和限高杆之间。
车头稳稳地过去,到车身时,紧绷的苫布被阳光披上金光,让人看了眩晕。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大伙儿在与阳光对视的眩晕中,感觉到车子一点点驶过限高杆。
中间好像没有缝隙,但绝对没卡住。
大车司机直发懵:“咋回事,我试了好几次了!”
五满县的大队长一脸疑惑,赶过来的一个小警察对他耳语。
“刚才这人给车轮胎放气了。”
“我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