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嘉鱼揉了揉太阳穴,披着衣裳下了床榻,“外面怎么回事?”
观蓝欲言又止,“二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吵得宋嘉鱼一阵心烦,她快步走出去,看见有个婢女跪在院子中央,正在痛哭流涕,一见了宋嘉鱼,连忙膝行过来,“将军,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
“怎么了?”
观蓝低头道:“都是属下们不好,没看好二小姐。她进了祠堂,非闹着要见您,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属下们想您已经睡了,便想明日再说。没想到二小姐她就,撞了柱子。”
宋嘉鱼一阵气躁。
“其实属下们已经看过了,也把二小姐扶去上了药,她伤得不重,就是看着有些唬人……”观蓝看了一眼跪着的那丫鬟,“这丫头便跑过来求您,现在去给二小姐请大夫。”
“去给她请。”宋嘉鱼烦不胜烦。
“现在这个时辰了……”
宋嘉鱼眉眼间带着冷雾,“要我说第二遍?”
“是,属下这就去。”观蓝不敢再废话。
宋嘉鱼站在台阶上,看见府里的灯一盏盏复又亮起来,很快惊动了宋老夫人那边,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
她抓了抓自己脑袋,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突然生出了不想在这儿呆着的心思,她转身抓过步缇,“我出去一趟,如果见青观蓝她们来找我,就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不等步缇反应过来,宋嘉鱼转身即走,头也不回地出了宋府。
站在街口,夹着冰碴子的夜风把她吹清醒了一些,她想了想,朝左往姜缘溪家去了。
姜缘溪和她夫君住在永乐巷,离宋府不远,转过两三个巷子就到了。不过永乐巷人口繁多,大家住得密集,宋嘉鱼便没有敲门,直接从院墙上翻了进去。
这个点,姜缘溪他俩睡得正熟,宋嘉鱼不便直接进去,便从木窗外丢了个石子进去,砸在姜缘溪床榻上。
姜缘溪几乎瞬间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声问:“什么人?”
“我。”宋嘉鱼也低声回道。
姜缘溪:……
她随便抓了件衣裳,推开门出去,见宋嘉鱼站在门口,她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宋嘉鱼耸耸肩,“这不没地儿去,只好找你来挤一宿。”
姜缘溪一听,不由得正色道:“怎么回事?”
宋嘉鱼刚要答,里面就传来姜缘溪夫君迷迷糊糊的声音,“阿缘,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阿南来找我有点事。”姜缘溪安抚了他一句,拉着宋嘉鱼去了旁屋,她生了炭火点了灯,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今天进宫了,可是陛下又……”
“不是,并非什么大事,”宋嘉鱼把刚才的事略略讲了刚才的事,“我嫌烦,便过来了。”
姜缘溪有些无奈,“你这偷鸡摸狗的本事从哪儿学的,到别人家来不知道走正门啊?”
宋嘉鱼笑笑,“我可不就只会这点本事吗?”
姜缘溪也被她逗笑了,“那你今晚就在这个屋睡吧,我给你再拿床被子过来。”她想了想,又道:“罢了,我和你一起睡吧。”
“那你夫君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姜缘溪麻利地从隔间又抱了床厚棉被放在这边的榻上,“有时跟着他们查案查晚了,不回家睡觉也是常事,他早也习惯了。”
宋嘉鱼了然。姜缘溪的夫君是这世间她难得看得上的真男儿,当年姜缘溪嫁给他,见他在那儿读书备考,心中总是郁郁,被他察觉了,居然拉着姜缘溪同他一起读书。
白日里他在学堂里学过的东西,夜里回来会给姜缘溪再讲上一遍,最后,到了要去考试的关头,他深知自家妻子比自己更有才华,竟然让姜缘溪顶了自己的名头去考试。
这样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