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进堂来就把地板跺得咚咚响,“宋嘉鱼,你还有没有规矩?这是什么时辰了,你把我们都叫到这堂上来做什么?”
宋嘉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转而落在了宋嘉盼的身上,三年不见,宋嘉盼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一碰到宋嘉鱼的目光,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小声叫了声“长姐”。
“很好,人都到齐了。”
宋嘉鱼慢悠悠地站起来,她走到王忠面前,“王忠,苛待将军亲卫,擅毁将军府邸,冒充将军家人,三罪并罚,”她饶有兴趣地弯下腰,看着王忠,“你觉得,我该怎么罚?”
莫说王忠,堂上所有人除了见青观蓝之外,其他人全被宋嘉鱼的话给说愣了。
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下一秒,宋嘉鱼从身侧拔出佩刀,眼都不眨地削去了王忠的两个手腕。
“啊————”
王忠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疼。
宋嘉鱼把刀扔给见青,重新坐回太师椅,“小作惩戒。”她笑了笑。
宋嘉盼和宋老夫人同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好像被削手腕的人是她俩一样。
宋嘉鱼按了按耳朵,“好了,拖下去吧。”她对旁边面如土色的小厮说。
小厮不敢不从,赶紧上前,把王忠拖出了堂外。
整件正堂充斥着血腥气,宋嘉盼涕泪涟涟,一边哭一边干呕。
宋老夫人倒比宋嘉盼争气些,还能对着宋嘉鱼怒目而视,“宋嘉鱼,你,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我要,我要去告你!你别以为如今你封了大将军,就没人能管得了你!”
见青冷笑一声,“我们家将军有皇上亲赐的尚方宝剑,正五品以下的官员先斩后奏,老夫人大可去向皇帝状告我们将军!”
宋嘉鱼轻笑,“就算我没有尚方宝剑,一条狗,砍便砍了,谁能拿我怎么样?”
她语气轻柔,却听得在场每个人心里发毛。
“提醒一下,”宋嘉鱼不紧不慢地说,“整个宋府,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用的我的俸禄,得认准主人。”
堂内鸦雀无声。
宋嘉鱼又问:“所以现在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如今老夫人住在哪里?”
片刻后,有个丫鬟大着胆子道:“回将军,老夫人如今住在东边的留冬院。”
“很好,”宋嘉鱼颔首,“腾出来,给我住。”她对那丫鬟说,“你吩咐下去,现在就腾。”
丫鬟忙领命去了。
“嘉盼又住在哪里呢?”她继续问。
“回将军,二小姐住在歇春阁。”
“腾出来,给我的亲卫们住。”宋嘉鱼随意吩咐道。
老夫人已经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她抖着嘴唇,“你,你把我和嘉盼赶出来,那我们住哪儿?!”
宋嘉鱼想了想,“这我不知道了,奶奶,不过宋府这么大,总能有地方住吧?”
她说完站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不再理会宋嘉盼和老夫人。
见青和观蓝紧随其后,走出去后,见青拍手笑道:“将军真是聪明,这二小姐和老夫人挑来住的地方,定是这府里最好的地方。”
观蓝也笑,“还用你说,我们将军是统率三军之人,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自然把这些事情算得清清楚楚。”
“行了。”宋嘉鱼道,“观蓝,明日你去查查府里原来的奴才们都去哪儿了,还有李管家,查清楚后该赎买的赎买,务必让他们都回到府上来。”
观蓝正色道:“是,将军。”
宋嘉鱼活动了一下筋骨,她昼夜兼程才在皇上寿辰当日赶回来,一回来就入宫勾心斗角一番,回了府上又是一番折腾,耗神耗力,即使宋嘉鱼是铁打的身子,也难免觉得有些疲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