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查出背后所藏目的,后果不堪设想。
“仙界的书,”君渊话锋一转,问:“他看这个做什么?”
“属下不知。”
卫雪临垂着首,正当他以为君渊已经疑心时,却听到那一道淡音说:“随他去。”
“不必过份看管约束,”君渊半阖着眼,语气平静:“只要确保他没有危险。”
君渊不知道南一心血来潮又想做什么,大概和以前一样,有次突然说想学厨艺,为他做饭。可小狐狸是君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细皮嫩肉,别说做饭,吃饭都君渊都恨不得喂他,但南一偏偏要去学。
无奈,君渊顶不住他撒娇,便准了。
小狐狸去御膳房折腾了好几天,菜没学两道,反而把一双嫩似白豆腐的手烫伤,惨不忍睹的冒起黄水泡,整整小半月才养好伤,倒霉一屋子御膳房的人,差点被君渊迁怒。
自此,南一便被勒令不能踏进御膳房半步。
卫雪临倒也没有很意外,君渊对南一的宠爱早就有目共睹,不过是祸害完御膳房又去祸害邪枢院。
“尊上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君渊的视线望向窗外,突然道:“南南此刻在哪儿?”
卫雪临怔然一瞬,不知其意,回道:“应该是邪枢院。”
邪枢院……
小狐狸怎么还不来找他。
有点烦。
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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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东西好重啊。”南一半曲着腿,坐在摆满药炉长桌前,阳光透进窗棂,衬得乌发红唇,双眸清澈透亮。
他晃了晃手里一长筒什物,“这也是捣药用的吗?”
邪枢院是冥界历代巫医的聚集地,此刻这些身穿长袍、头戴黑帽的巫医,正在院内忙得脚不沾地,专心致志。
其中有一位长相清俊的中年男子抬头,蹙眉道:“小主子,那是制药所用的碾槽器具。花岗石锋利,小心割伤手,快放回去。”
南一点头,乖乖听话将东西放回。
不料花岗石表面太光滑,沉甸甸的重量也不好掌控,砰一声大力砸落桌面,惊得一众专注伏案的巫医人仰马翻,纸张飞扬!
“不好意思……”南一连忙坐过去挡住桌面裂痕,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众人麻木道:“……不碍事。”
也就是您来邪枢院三天,打碎了八个药盅,两个墨盏,还不甚把安胎药放进给尊上的汤药里而已。
方才说话的中年男子,便是邪枢院巫医之首——九幕。他身形挺拔如竹,五官端正,学识渊博又性情耿直,所以众人惯常尊称他为先生。
“小主子,有没有砸到您的手?”九幕先生几步走近,紧张道。
南一眨了眨眼,“暂时还没有。”
九幕先生颇为头疼道:“您要不去旁边休息一会?今日邪枢院要研制新药,恐怕没时间照顾您……”
“不用照顾我。”南一弯着眼眸,乖软笑容让人不忍责备,“我看你们研制,这次保证不乱动了!”
几日之前,南一突然找到邪枢院,说想学巫医,九幕还当他一时兴起,没想到还真每天坚持不懈的过来。
毕竟是净莲魔尊心尖上的宝贝。
九幕先生拿南一没办法,也曾委婉的劝说过,但都像现在这样效果不佳,“小主子……我已经跟您说了,您的体质确实不适合学巫医,趁早放弃为好。”
先天仙灵,修习仙道自然得天独厚,但怎么能强行学习巫医?众人都是敢烦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南一自然也知道,可明无魔宫不是没人能教他吗?
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有宫侍匆忙来报:“准备接驾……尊上来邪枢院了!”
气氛静止半瞬,霎时沸腾,众人连忙起身、争先恐后的收拾桌案杂物,有的捡书,有的捡笔,还有在收拾午间没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