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滚烫,甚至感觉要融碎在这样炽热的温度里。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自在,君渊稍退,抵额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南一轻轻喘着气:“没有。”
“烧热退了,明日再安排医修给你看诊。祭祀时辰已到,我需得出去一趟。”
君渊生性冷淡,两人独处时,却总忍不住多话,做一些小动作。他轻抚南一泛红的鼻尖,嘱咐道:“乖乖听话,好好睡一觉,我令卫雪临守着你,便不用怕了。”
南一眨了眨眼睛,“好。”
他早已不复前世单纯,心知话再好听,不过是为了让卫雪临监视、预防他又四处乱跑。
长睫垂落,掩藏厌倦。
南一暗自掐紧手心,直至泛红青紫,用疼痛压制着快要失态的崩溃。然后状似乖巧道:“哥哥放心,我会听话的。”
……
分明不爱他,却要困住他。
因为尚且剩余利用价值,所以君渊便要装作这幅深情模样来骗他吗?
倘若一开始,两人之间关系便坦坦荡荡的说清楚,南一也不会痴心妄想……他死的时候,又何至于那么痛苦,那么绝望。
“忙过了这段时间,再来陪你。”似乎很满意南一的表现,君渊又俯身吻了吻那柔软唇角。
南一弯着漂亮的眼眸,配合接受。
殿门开阖,脚步声渐渐远去。
半响,南一缓缓起身,这才发现身上还披着君渊的外衫,随手解落,扔于地面。
他赤脚下床,站于铜镜前——雾霭乌发似披垂云雾,身形消瘦,茶瞳里倒映着一张苍白的容颜。
镜子里的人是他,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南一摸向心口。
君渊抱他的时候,他除了惧怕只剩疲倦,甚至厌恶……那样剧烈鲜活、充满爱意的感受他再也不会有了。
这次出逃的失败经历给了南一教训。现在还不行,想要活命,他需要伪装,需要力量,需要长远的计划,才有可能真正离开君渊。
“——小主子醒了吗?”淼淼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南一的思绪。
绾绾手端铜盆,见南一站着,蹙眉道:“夜里风凉,小主子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奴婢刚在膳房给您温着粥,等净了脸,喝碗粥更好睡。”
淼淼后怕道:“小主子!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您不知道尊上抱您回来时那脸色有多可怕。下次千万别乱跑……”
南一打断道:“不喝粥。”
淼淼楞了一瞬,无端觉得这声音有些冷,一点也不似往日活泼。绾绾与她面面相窥片刻,问:“那小主子想吃什么?”
南一微微歪头,他神态一向灵动纯诱,不管作何动作,都会显得俏皮又可爱。但此刻……他虽神色如常,却让人感觉并不开心。
“甜的。”
“很甜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