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一道题便用了很多时间,这还只是小题,大题她还没做呢。
笔尖落在纸上,沙沙声不时传来,她做题的时候很认真,一边做一边想常皓的话,生怕错过一个条件。
紧赶慢赶,总算在下课中敲响前做完了卷子,笔放下那刻,人都虚了。
这次收卷不是从后往前传,是依次排队去交,马艳说了,“这帮兔崽子,成天和椅子连一起,是时候分开分开。”
有人是真不想动啊。
马艳专治那些不想动的,“乐武,把卷子给我抱办公室去。”
乐武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呢,擦了下嘴角的水渍,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含糊不清道:“是。”
他胖,走路像北极熊,平时宋昭就爱逗他玩,悄悄伸出了脚,本来是想绊人的,谁知反扑了。
乐武有所察觉,一脚踩了上去。
“哎呦喂,草。”宋昭惊叫出声。
乐武笑呵呵说:“失误失误。”
其实他没怎么用力踩,只是轻轻碰了下。
“失误,你他妈是故意的吧。”宋昭抱着腿,鸡叫了好半天,太吵,林麦给了他一巴掌,“再叫把你关鸡笼里。”
宋昭一脸委屈,“到底还有没有点言论自由。”
林麦:“没、有。”
两人又杠上了,周漾劝不动,干脆不劝了,挪桌子避灾的时候,瞟到了桌肚里的棒棒糖。
想起了之前的那幕。
她举着棒棒糖问:“你要?”
少年淡挑眉,眼底淌着光,像是晨曦将至从天的尽头蔓延出的浅光,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
窥视不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周漾愣住,手一抖,啪嗒,棒棒糖掉到了地上。
常校草讲究,掉到地方的东西即使裹着包装纸也不会想吃,眼睑一垂,轻飘飘说:“不要了。”
他不要,她要。
周漾捡起,直起身的时候和宋昭的眼神对视上。
宋昭仿若被雷劈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金鸡独立了至少十秒钟,完事,腿一软,砰坐椅子上,挤着眼问:“我刚才是穿了吧?”不然怎么听到皓哥说要吃棒棒糖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把糖拿给常皓吃时,某人一脸嫌弃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有病。”
后来他再也没有伸出试探的小jiojio。
周漾附和:“啊,是穿了。”
宋昭嗷了一嗓子,把乐军吓了一跳,手一抖,即将通关的游戏阵亡,他把手机扔桌肚里,举着扫把赶羊似地追赶了宋昭五分钟,直到物理老师踩着高跟鞋进来。
周漾回过神,把棒棒糖又往桌肚里面塞了塞,塞完,偏头一转,和常皓的眼神撞上,莫名心虚了一把。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虚什么,是他不要的,不是她不给。
林麦逗玩鸡,敲敲周漾的桌子,问:“物理考得怎么样?”
周漾撇嘴,“不怎么样?”
后面两道大题,她好像都做错了。
话音似乎放下没多久,下午,物理测验出分了,周漾比上次多考了十分,但排名并没有前进多少。
也就是说,一群人嚷嚷着不好做,但每个人的成绩还都进步了。
这可能就是尖子班的“另类”。
周漾自从拿到卷子那刻,心情便不好了,有些无力,这种感觉似乎是第一次有。
低头改卷子的时候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她握着笔,心想:不会又有什么要发生吧。
还真发生了什么。
晚自习下课,又人又把她堵了,不是上次的高个儿混混,是周敞。这半个月周漾没再抄近路回过家,今晚属于特殊情况,邻居把电话打到了学校里,说她奶奶有些不舒服,要她尽量早点回家。
抄近路回的话,能节省十分钟时间,顾不得想那么多,她抄近路了。
没想到,有人一早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