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女子快要流出了眼泪,从亚星不由一阵心疼。
“店家,我不小心刺破了手,能少赔一点吗?”
乳白色的丝绸上有一点浅浅的血渍,因为色差的关系看上去比较明显。
“小娘子,不是我为难你,这块丝绸算是废了,你让我怎么处理。”
从亚星笑着走过去道:“店家,这件绣品我要了,把那点血渍上给我再绣个红色的小花。”
“客官,这里是下摆,绣什么都不合适,再说红色也和上面的图案不搭配。”
“没事,我的独家标志就是一支梅,所以正好合适。”
店掌柜是不想卖给从亚星,看他就不像好人,明知道是在打这个小娘子的主意,可看小娘子那急切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长衫七百文,算你五百文,我一文钱都不赚你的,她的一百二十文绣工钱我也给她。”
从亚星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店掌柜的,笑着道:“她绣的那两个手帕我也要了,正好给她俩一人一个。”
“那就正好六百文。”
“不用找了,我不装零钱,太重拿不动。”
店掌柜的弄不清从亚星是什么意思了,这是给他还是让他给这个小娘子。
“小娘子,麻烦你再给我绣几朵花上去,工钱我另外给你!”
“客官,你不用再给了,这里剩下的钱我给她就行,需要绣什么图案说好了,明天过来拿就行。”
看从亚星不怀好意,这位店掌柜的宁愿不赚钱也要破坏从亚星的好事。都是人精,从亚星看出了店掌柜的好意,也就随口说道:“一支梅,给绣上一支梅花就行。”
“谢谢大官人,我明早给你送过来。”
从亚星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就没准备过来拿。
刚要转身出门听到店掌柜的问女子道:“小娘子,你娘的伤好点没有,请郎中看过了吗?”
“看过了,郎中说中了邪毒,已经给上药了,可还是不太好,吃的药已经吃完,我正准备去再给抓药。”
“小娘子,这一两银子你先拿去,以后从工钱里面慢慢扣。”
“谢谢掌柜了,用不了这么多,有三百文就够抓好几天的药了。”
从亚星听他们说到伤和邪毒就知道是怎样回事了,只要伤口感染,在这个时代想好就不容易了,除了刮骨疗毒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
“小娘子,你母亲受的是什么伤?”
“我娘采桑叶时从树下掉了下来,腿上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这些天愈发的严重了,人都开始迷糊。”
“你母亲的体温是不是很高,你们做过处理吗?”
“是很热,都有些烫手了,可她还是喊冷。”
“那是发烧了,要给她降温散热。”
“大官人你懂医术!”
“我就是专门治疗外伤的郎中。”
“客官,你是郎中?”
店掌柜的眼又不瞎,那个郎中是这打扮,几百文钱嫌重不要,骗鬼去吧!看他想哄骗小娘子,忙插话准备揭穿他。
从亚星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银针拿给店掌柜看,银针不占地方,他现在随时都装在了身上。
无语了,想不到这人还真是郎中,平常人谁会闲的无聊弄包银针带在身上。
“大官人你能治疗我娘的伤?”
“当然,如果我治不好就没人能治。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郎中肯定是让你放弃了,因为他们已经没办法治好你母亲。”
“你真是神医,这也知道?”
“没什么可奇怪的,到了开始说胡话的时候已经没救了。也就是你运气好遇到了我,否则你母亲坚持不了三天。”
“大官人,救救我娘,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娘子忙走过来准备下跪,从亚星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提起道:
“别跪,否则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