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姑娘对奴婢好,无论,姑娘是人还是妖,奴婢都不怕。”她很是认真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着。
我看着她这张稚嫩的脸庞,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如容啊,若是有机会,你便出宫,这地方,不能久待。”我凝视着如容。
如容却垂下头去,告诉我,她没有去处,本就是被卖入宫中的。
“那藏些金银细软,只要有银钱傍身,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我说着,示意如容将梳妆台上的首饰都拿走。
“姑娘,你,你,你怎么了?你?”如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奴婢,还要伺候姑娘一辈子呢,什么金银细软,奴婢不要!”
“一辈子?只怕,我的一辈子,马上就要到此为止了!”我呢喃说完,扶着床沿站
起身来。
本想,在自己的唇上,沾染些许白色脂粉,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更为憔悴些。
如此,萧啓烨没准顾及着我还有利用价值,不能这般轻易让我死了。
心下一权衡,就将本命珠暂且还给我。
可对着铜镜一照,我便是一惊。
这铜镜里的人,眼圈深重,嘴唇乌青,早已是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姑娘,您要涂些脂粉么?”如容望着我,问道。
“不必了。”我冲她摇摇头,又躺回到了床榻上。
不过,直至入夜,萧啓烨也未曾来过。
这一点,让鹤首大感意外。
我闭着眼眸,身体轻飘飘的,眼皮子亦是觉得沉重的很。
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混沌中,我只觉身上一阵阵发烫。
喉咙口干得厉害,于是,张了张唇,艰难的唤着如容。
“如容,我好渴。”
半晌,都未听到如容的回应。
但,一双大手,却轻轻抚在了我的后脖颈处,转而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嘴里。
我大口大口吞咽着,并且,无力的抬起眼眸,朝着眼前人望去。
结果,便瞧见了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容。
他垂着那双雾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我,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愫。
“君染?”我当即哽咽,一把将他拥住。
他身上,那清冽的昙花香味,涌入我的鼻中。
“君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紧紧靠在他的怀中。
他则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
那动作温柔无比,而
我身上滚烫的很,不多时,就觉眼前,又变的一片模糊。
当我感觉到对方要将我轻轻推开时,本能的将他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