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残存蓝星人的脑海中,他们恐惧着,他们依旧炽热地渴望着那股力量。
十余年后的某一天,世界多处的空间震荡,它正真象征着新纪元的到来。
一场混乱的战争开始了,大自然的法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远远落后于的蓝星人只能采取极端的方法求得生存,畸形的世界在余后的岁月里逐渐成型。
至今,两百余年。
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射在摆放在紫檀木书桌上的书的某一页,一只如脂玉般温润雪白、指节纤细精致、小巧可人、指甲粉嫩的玉手将书本合上,放正,只见“纪元事记”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你,该会回来了,我们,好想你。”一声轻叹响起,如清风拂过山川河流般舒适悦耳,如孩童般软糯可爱,包含万千情感。
77号城市,低等区。
天空黑黝黝的,在夜幕的衬托下,鹅毛大的雪花缓缓飘落,落在这肮脏破旧的街道上。街道两侧是一个个破旧的门店,已至深夜,大多门店已经关门,只剩下一些破旧餐馆在售卖着用普通人难以消化粗粮和坏掉的细粮掺在一起做成的面食,还有一些残破的廉价蛋白质棒自助售卖机。
街道两旁的路灯早已损坏,只有两侧门店的霓红灯招牌发着微弱斑驳的光,不像那些上层人生活的区域,单单是一家酒店的全息霓虹投影投射他们独属的logo,方圆两公里的人都能看到,上层街区永远都是那么灯火通明,多姿多彩。
鹅毛大的雪花缓缓自天际飘落,落在破旧、坑坑洼洼的水泥街道上。
踏踏踏........
沉闷的脚步声从街道的黑暗中响起,一道瘦削的身影从道路的黑暗中走来。两旁斑驳暗淡的霓虹灯光照射在那道身影身上,模糊见显出了他的模样。
1米78的身高,本应强健高大,却因他的极度瘦削,看上去像是风中残烛,随风摇曳,似乎随时都能熄灭。他脚步凌乱,身形一晃晃的,似乎身体四肢极不协调。斑驳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张意外年轻的脸庞,头发杂乱,看起来很久没修理了,五官普普通通的,但他一双眼睛却浑浊不堪,似陈年的劣质酒液,早已看不清楚前路。面色蜡黄,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双颊内凹,厚厚的嘴唇也是病态的苍白,杏眸浑浊、鼻梁不高、肤色蜡黄、嘴唇苍白、身形瘦削,搭配上陈旧不合身的黑色棉袄、黑色棉裤、黑色棉鞋,根本不像一个少年人,而像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身如烛火,将随风而灭,化作随风扬起的一抹尘土,走过艰难的一生。
他叫蓝天,拥有一个好名字却没有一个幸运的人生。他的父母为获得77号城池的低等区居住权,参加了开辟新城所招募的凡人卫队,最终,再也没有回来。祖母一个人艰难将他抚养到十岁,外出时被酒鬼撞到在地,撞在了尖锐的石块上,也撒手人寰,他独自生活8年,一步一步走来,孤独寂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前段时间,他又被查出脑癌晚期,生活在这个时代,对蓝天来说,活着已是奢望,得了绝症的他,浑浑噩噩的等死,便是他最后的归宿。
蓝天摇摇晃晃走在破旧的水泥路上,鹅毛大雪落在他身上,额头上的冰凉让他浑浊迷茫的眼眸有一瞬的清澈,他抬起头,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出漫天雪落的美景,他喃喃道:‘‘下雪了吗,真好。’’,声音嘶哑无力。
他最喜下雪,每当下雪时,他总是裹着破旧的棉衣,站在他的小院子里,嚼着廉价的蛋白棒,久久注视着雪花从天际飘落的场景。那个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和漫天雪花,那时的他将不再孤寂,也能短暂忘却生活的苦难。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雪花飘落的场景了,他的眼睛病了,看不清了;他的腿也病了,站不直了,他再也不能久久站在那里看雪花飘落,看银装素裹,看白雪遮盖这个令他厌恶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