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原住民看到肖飞靠近,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举起左手铁剑斜劈而下,右手剑蓄势待发,一旦肖飞躲闪左手剑,马上就会有新的杀招跟上。
在他自己看来,双手剑的配合无懈可击足以一招制敌,甚至一招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肖飞举刀前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甚至超出了卷发的认知范畴。
只要速度够快,再如何笨拙的动作也会变得凌厉而可怕,露不出任何破绽。
刀尖寒芒刺眼,直奔卷发原住民的心窝而去。
凌厉的杀意比斩鲨刀本身更快的到了卷发原住民的面前。
卷发原住民遍体生寒,感觉自己像是被最凶猛的恶兽盯上了一样,稍有不慎便会性命危在旦夕。
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攻击的动作,收回劈砍的左手剑,改为横在身前,护住自己的心脏要害。
但他觉得这还不够,又将右手剑和左手剑交叉,在胸前做了两道防御。
铁剑很宽,在身前交叉格挡,起到了跟盾牌一样的作用。
“叮!”
一声轻鸣,刀尖撞在了铁剑上,暴起一串火星,遇见落下的雨水,“嗤”的一声化作了白烟。
刀尖去势不止,继而推着交叉的铁剑继续往前。
肖飞的往前,对于卷发原住民来说
就是往后。
交叉的铁剑往后落下,重重撞在了卷发原住民的胸口上,发出一声闷响。
卷发原住民胸腔里的空气几乎都被瞬间压榨一空,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似乎有一大口淤血要从喉咙里喷薄而出。
整个动作看似复杂,实际上只发生在了瞬息之间。
从肖飞往前跨了一步,到卷发原住民挥剑劈砍,再到他收剑抵挡,刀尖推动铁剑落在卷发原住民的胸口,斩鲨刀刀柄上的一滴雨水还没有落地。
此时,卷发原住民感觉异常的难受,胸口火辣辣的闷痛无比,心脏剧烈跳动着,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即便是狩猎时被强壮蠢笨的野牛撞飞出去,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
马上他又想明白了原因,野牛把他撞飞出去的时候,等于是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而对面这个着装奇怪的入侵者,一刀撞过来,他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所有的力道都透过铁剑,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刀实在是太快,快到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痛苦之余,卷发原住民非常的困惑不解:
“怎么会有人速度这么快,怎么会有人力气这么大?”
但是,肖飞没有留给他更多的时间去困惑。
他继续
出手了。
还是重复着那个笨拙的动作。
唯一和刚才不同的是,肖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调转了斩鲨刀,变成了刀柄冲着卷发原住民。
肖飞觉得用刀尖去撞对方的剑身,有些施展不开。
力气大了担心斩鲨刀受损,他还不知道要在岛上待多长时间,这件武器还是要准备用很久的。
力气小了的话,又觉得打不痛快。
既然如此,就用不容易坏的刀柄吧。
刀柄末端重重撞击在了卷发原住民交叉的铁剑上。
“当!”
两者撞击的声音不再是悦耳的轻鸣,而是嘹亮而短促的轰鸣。
就像铁匠打铁的声音。
“当当当……”
眨眼之间,刀柄在交叉的铁剑上撞击了二十多次。
轰鸣声不绝于耳。
铁剑发出一阵阵的颤鸣,表面的污垢和铁锈随之抖落下来,露出了银亮的本色。
自始至终,肖飞站在原地不动,卷发原住民也站在原地不动。
卷发原住民握剑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虎口早已经被野蛮的力量撕裂。
卷发原住民脸色涨红,然后由红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