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
“连班长都这么不靠谱!”松田阵平话刚说到一半,他的悲剧也到来了。
“提问:有一个人,为了替朋友报仇,为了拯救更多人,在被安放定时炸弹的摩天轮上英勇牺牲,这个目前自称最讨厌警察的笨蛋最有可能是谁?”
仿佛被瞬间拉断电闸,喧哗声一秒归零。
笹谷椿:“A……”
“A,松田阵平!”降谷零额头的青筋直跳。
“B,还是松田阵平。”伊达航开始咬牙切齿。
“C——除了松田阵平还能有谁!”
萩原研二嗷地一声扑到发小身上,抓起一把卷毛,对着他的耳朵狂喊:“小!阵!平!!!还好意思说我!不要给我报仇好好活着!你这个无可救药大笨蛋!!!!”
松田阵平:“????”
谁能想到还能回旋镖,过去暴打发小有多凶,他现在就被反噬得有多狠。
顺带一提,班长由于本人平时太靠谱的缘故并没有被打,只是诸伏景光打量他的眼神有点说不出的微妙。
诸伏景光大震撼:五个人里有四个英年早逝,我们是被诅咒了吗!
理论上他也应该加入被发小揍的行列,但他不说。
降谷零才是真正的震撼:“搞半天未来只有我和景好好的?!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啊!”
诸伏景光望天:“啊这,啊对,你们怎么回事呢!”
“噗嗤。”
“谁在笑!简直没良心!”
“我。”
“你——”
笹谷椿淡然与气急败坏的卷毛对视。
卷毛没挺过一分钟,便如同被扎漏气的气球,不情不愿地瘪了。
“没事,不就是为公众利益毅然牺牲,在路上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出车祸,工作不认真一不小心被炸死,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逼不得已自杀么。”
诸伏景光心头一颤,差点以为笹谷椿故意把他隐瞒的内容戳破,却不想对方眼皮不抬:“你们活得比我还久呢,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还能活得更久,以后别浪费生命,不然……”
“不然——”
“我会再气死一次。”
“……肯定不会啦,都看到未来了,要是还能重蹈覆辙,干脆现在死了得了。”
“需要的话我的枪可以借你。”
“喂喂,意思是以后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死掉啦!”
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像这般笑着谈论死亡了呢?
有种奇妙的感觉。
与其说是他们强颜欢笑,尽可能陪伴笹谷椿度过最后的七天,不如说是椿早就猜出他们的想法,故意以随意的态度谈论死亡,给他们进行脱敏治疗。
笹谷椿用他的一言一行不断强调,死没什么可怕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偶尔大脑发晕,平白无故冒出些许割裂之感,像是曾经也有个人这么对他们说……不对,只是部分内容相似,对方说的分明是意思截然相反的另一段话。
——人类身体机能的终结,意识的泯灭,物理性质和记忆层面的消失,有什么区别?不理解,我不喜欢,所以要阻止。
——对了,你们本人的想法,与我无关。
是谁?语气竟然这么拽,简直目中无人。
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那,可能是错觉吧。
第三天在意外的打打闹闹中度过,第四天稍微有些无所事事,上午呼朋唤友跑到射击馆比拼了半天枪法,下午在宿舍玩扑克,第五天说着千万不能颓废,五个人打了一天篮球,太阳晒够了,代价是差点累死。
笹谷椿?他撑不了那么大的运动量,负责坐在旁边看。
第六天,本来计划已经安排好了,谁曾想笹谷椿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有点想去看烟花。”
“……烟花庆典吗?赶紧查查今晚上哪里有!找来得及赶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