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想到了,只是在诸伏景光忍不住之前,谁也不想说出口而已。
而在问题被点明后,注定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一门心思想着一定能改变未来的我们……”
“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些太傲慢了吗?”
关键时刻站出来的还是萩原研二。
一言打破众人的沉默,他语气轻松,眉宇也舒展,好似一下子放下了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纠结这么多,本质就是前辈个人的想法问题,直接问一问就知道了。”
大家错愕:“怎么问?”
“不对你不会又想——喂!萩原!!!”
“前辈,我想问你一件事。”萩原研二不出意外地找上新一周目的笹谷椿,省略掉乱七八糟的前情,简明扼要A了上去。
当然,萩原研二没有明说他们为了救人折腾了十几轮,只用咨询的口吻小心翼翼地说,有人想救下注定会死的朋友,一不小心就回溯了一次两次三次时间……
“怪不得,你们是想救我。”
“不不不这是朋友的朋友的故事不是我们——”
“当我瞎么,早就看出来你们不对劲了。”
“……欸!这都能看出来?!不可能,前辈,你又在诈我!”
这一周目的笹谷椿跟他们的关系好了很多,但不知怎么,他们感触最深,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早已过去的第二周目。
“还用诈么。”笹谷椿不客气道,“你们自己照个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两眼无神,恍恍惚惚,跟熬了十天半月没睡觉一样。”
“灵魂的疲倦,是会深刻体现在面上的。”
他这么一说,从灵魂深处透出憔悴的五人哑口无言,只好乖乖承认……又觉得不行,承认了就会迎来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这份轻松却大不应该。
“你们该不会在想,告知我实情就像是转移责任,听完我的想法后,尽力了的你们就有正当的理由放弃——这样的想法就算只有极小一部分也十分可耻,从而产生了愧疚和负罪感?”
笹谷椿又看出来了。
“道德底线太高就会钻这种牛角尖。”他更不客气地说,“你们没有哪里对不起我的,反而是我对不起你们才对——如果你们说的是实话。”
“虽然选择权在自己手里,但谁都没有一定要拯救谁的义务。”
“有的人没法被拯救,或者说,死亡是他自己做的最好的选择。你们还有光明的未来,总要往前走,不可能因为永远救不了,就永远耗死在这里。”
几乎快要忘记了,茶发青年生气时,绿眸会如此明亮。他抱着手,在宿舍楼下教训瘪头瘪脑排排站的后辈,气势还要比当初更盛。
“这不就是要我们看着你去死……”最桀骜不羁的卷发青年还在嘴硬。
“不。”笹谷椿正色,“不用看我也会死,跟你们在或不在没关系。”
“……”
“我是在叫你们别留下遗憾,做好你们能做到的。”
“而且,你们几个啊……虽然不多,但也有一点当咒术师的天赋,放着不管果然不行。”
似乎很是无奈地叹口气,笹谷椿再开口,神情愈加严肃:“知道偏执有多可怕吗?再这样下去,你们说不定马上就要用执念造出一个咒灵了。”
五人:“?”
“啥???!!!”
冷汗唰唰掉下来,他们的诅咒PTSD险些当场发作,就听笹谷椿慢悠悠:“还好,目前不可能。”
“……前辈!!!”
“以为我吓你们?天真,执念无法形成咒灵,不代表你们现在的状态不可怕,只是因为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咒术师,所以只能存在一个咒灵。”
新线索突如其来,却让五人心头莫名一颤:“你是,最后一个咒术师?”
笹谷椿:“对,有点灵力但不多的你们顶多叫做半吊子通灵者,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