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来叹道,一脸的欣慰。
帷布后头,顾昭差点没有绷住声音。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有板有眼叫戏,下一句,那是没板没眼叫屁!
她阿爷前儿刚评价了街坊的马大爷,说他镇日唱的都是屁。
顾昭哭笑不得,她该谢她阿爷赏了她前半句么。
“恩恩,像你像你,顾道友自然是像顾阿爷的,嘘,咱们认真再听听。”
八郎不许顾春来继续啰嗦。
……
故事颇为简单,讲的的山下一户周姓人家的小周姑娘求仙缘。
家里阿娘没了后,阿爹紧着就讨了个后媳妇,很快,家里便添了丁,原先也是娇宠的姑娘,这下是忙得和陀螺一样了。
洗衣做饭,收拾家里,照顾那奶娃娃……娃娃一点点长大,后娘养丰腴了,小周姑娘却憔悴了。
顾昭控制着灵炁,让帷布上小周姑娘瘦骨伶仃一些,衣袍簌簌,挂在小周姑娘身上显得更瘦小了。
那厢,妇人却更丰腴一些了。
与此同时,屋舍不远处的老树也由枝叶繁茂,慢慢变成了落叶纷飞。
春景,步入了秋的季节。
风声也渐渐染上了萧瑟。
“呼,簌......呼,簌......”
寒风卷着枯叶打着转吹来。
这一细节的变化,八郎和顾春来瞧得心都揪起来了。
顾春来:“唉,这没娘的娃儿就是可怜。”
八郎点头,就是就是。
……
那厢,很快便到了娃儿周岁宴,帷布中有了许多人来人往,有汉子豪爽的道喜,也有妇人掐着声音的兴奋,更有那年老之人低沉的乐呵声。
夹杂其中,偶尔有几声小儿的哭啼,霎时惹得众人乐呵的更开怀了。
“好好,哭得这般响亮,有福气得嘞!”
热闹的景,衬得小周姑娘那伶仃的身影却有了几分寂寥。
倏忽的,此处狂风大作,一条数丈高的过山风蜿蜒过草地,卷起阵阵风沙走石。
黄尘漫天,布帷上的人顿时七零八落的跌倒,纷纷遮面。
大半的帷幕被过山风的身影覆盖。
只见其势浩浩,膨扁的脖颈狰狞,前身竖立而起,见过的人无不两股颤颤,惊骇莫名。
……
顾春来都脸色一变。
就好像帷布后头真的有一条可怕的过山风巨蛇一般。
只见巨蛇膨扁的脖颈一转,视线落在那抱着小儿的丰腴妇人身上。
蛇眼诡谲,暗含贪婪。
妇人惊骇不已,视线扫过,正好瞧见小周姑娘那洗得有些旧,失去了鲜亮颜色的袄子。
接着,便是伸手用力一推。
细骨伶仃的小周姑娘惊骇和凄婉的声音瞬间起了,“娘--”
这一娘,喊得凄惶伤心,无依无靠,让人听了无不揪心。
八郎和顾春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了。
此时,帷布里有了转机。
只见流云翻滚而来,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头戴斗笠,穿一身黑衣的身影。
刀起到落,那庞然大蛇轰然倒地。
着黑衣的人瞧着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已的小周姑娘片刻,似有感慨。
片刻后,一粒金光之物被她从巨蛇的七寸之处剜出,接着,她将金光之物丢给了小周姑娘。
就见她脚尖轻点,身影如同燕子穿纵,不过是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小周姑娘愣在地上。
接着,此处有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纷纷在讨要这金光之物。
传说中,这成了精的过山风有妖丹,食之能乘风而行,手段不凡。
众人瞧着西骨伶仃姑娘手中的金丹有了垂涎,丰腴妇人拧了拧当家汉子,汉子踟蹰了片刻,上前讨要。
“儿啊,给你弟弟吧,以后,你嫁人了,弟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