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古施潘抬手制止了,“没事了,祠堂里的那株也没了。”
......
古施潘跳下坑洞,一把掀开倒在地上的古大山和古长乐,入手皆是活人骨肉的绵软,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心里微微松了松。
“还活着。”
古施潘抬头冲众人喊道。
人群里有片刻的骚动,一片议论纷纷。
“真是命大,方才那般邪异,都长菌菇了还活着。”
“是啊是啊,树都长脸了,好吓人……还好我家娃娃没来,不然瞧到了,魂都得被吓丢了。”
“……”
那厢,古施潘将人背了上去,古大足搭手帮忙放下。
很快,地上便躺了古大山和古长乐两人,只见他们面色苍白,尤其是古长乐,他平日里做事少,本身面皮就白,这下更是死白死白的,下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村民交头接耳。
“大山和长乐......唉,我瞧这时候虽然还活着,回头过日子也够呛。”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人都废了。”
......
人群中,郑氏的视线瞧到顾昭,心生恨意,她扯了头发,低着头就要朝顾昭的肚子撞去,神情狰狞。
“是你!就是你挖了这两洞,是你埋了我家长乐!都是因为你,他们才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你这该死的山下人!滚出去,你给我们滚出去!”
众人哗然。
“你浑说什么!”古施潘拦住了,他一把将郑氏扯住,像扔布袋一样往后扔了扔。
只见他脸上是蓬勃的怒气,眉毛倒竖,黝黑又有些沟壑的脸发起怒来,有几分骇人。
“长乐会这样,你方才也说了,那都是因为他贪心那劳什子的红菇!是他自己贪心,是他狼心狗肺,这才有这一遭的报应!”
“大山也一样!”
他顿了顿,收敛怒气,声音仍然闷沉。
“各位,听我一言,顾小郎确实是山外人,大山和长乐是山里人,但是,咱们护短可以,包庇罪人和善恶不分万万要不得。”
古施潘目光清明的看过众人,拱了拱手,将事情说了一趟。
他既说了古长乐伙同古大山盗尸骨种红菇的事,又说了古长乐害自家阿姐,想以阿姐的尸骨种菌的恶毒心肠。
最后,古施潘指着地上的古长乐,恨声道。
“他们这般歹毒,想着将顾小郎以活人的姿态种菌,凭什么人家不能反过来种他们?他们自己先起了恶毒心思,技不如人,就不要在这里倒打一耙了。”
村民哗然。
居然是这样。
最后,古施潘意味深长的又添了几句话。
“乡亲们,这恶事做了开头就回不去了,种了一个山外人,他们会不会想着再种一个人?山路崎岖,外乡人难来,可不比咱们山里人好寻。”
众人悚然。
各个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娃娃。
是啊,种了一个山外人,说不得下一回就得种他们山里人了!
人便是这样,头一次做恶事心慌心乱,会后悔会害怕,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只会越来越习惯,越来越得心应手。
想通这,村民个个怒瞪古长乐和古大山。
就连郑氏都不受待见了。
古大山和古长乐悠悠转醒,他们对上村里人的怒目,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咯噔。
这……这是怎么了?
......
麻人竿在古家村不会再长了,这些枯木,不拘是用来烧柴还是做炭,抑或是起屋做木梁,都是成的。
村里人热情,知道顾昭除了麻人竿这邪性的东西后,有给顾昭送松果的,也有给顾昭送板栗和山笋干的。
古施潘拎了一袋的山珍过来,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