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抬,发现鞋带不知道为什么散开了。
她连忙走到站台广告牌另一面没人的地方蹲下准备系鞋带。
手机振动。
她拿出来,看到是夏诗发来的短信,问她有没有出门了,说自己竟然睡过头了刚刚起来。
唇角弯了弯,她没说就要到学校了,只说刚上车,又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
夏诗说好,等会儿见。
书咛便收起手机。
这时有公交车进站,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她没在意,刚准备系鞋带。
“陆之让!我今天穿得好不好看?”
不算陌生的声音,满满的都是笑意。
姜晚星。
猝不及防的,书咛手指重重蜷缩了下。
“陆之让,你倒是说句话啊。”
“今天欢乐谷玩到几点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呗。”
“陆之让……”
又甜又娇的声音一句句地钻入耳中。
书咛忽然想起她要系鞋带。
她的脑袋低得更低了,拉起白色鞋带要系,手指竟然颤个不停,没能抓住鞋带。
好不容易系好,她想也没想地站起来就要走。
“唔。”
一声闷哼。
她被绊倒在地,手掌本能地撑住地面,地上却有一粒碎石子。
她恍惚低头,发现应该是左右脚分开系的鞋带,被她系到了一起。
手指仍微颤着解开,重新系。
有电瓶车蹭地一下从眼前蹿过,带起一阵风直往她脸上刮,刮得她忍不住就要咳嗽。
她一下捂住嘴别过脸。
可风好像突然间变得很猛。
书咛终于没忍住,侧身捂着嘴猛地咳嗽,咳得沉闷克制,却又轻易地咳到满脸通红,眼前竟浮起模糊水雾。
她仍蹲在地上。
好久,发麻的手摸出手机,一段话写了删删了又写。
十分钟后,她到底还是发了出去——
【抱歉诗诗,我临时有急事不能来了。帮我和大家说一声,你们玩得开心。】
发完要起来,大约是蹲得太久了,她的双腿一阵阵地发麻,难受地叫人寸步难行。
书咛咬着唇,强行抬脚,一步步走向对面站台。
回去的路上,阳光依旧明媚,天也依旧蓝得不像话。
而这一晚深夜,陆之让又出现在了她梦里——
漆黑的鬼屋里,她走在他身后。
看他时刻保护着姜晚星。
书咛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满眼的黑,她窝在被子里,睁着眼好久。
周末的这两天,书咛都失眠了。
周一更是早早就睁眼醒来,提前很早到了学校,和班里的住宿生一起早早读。
之后人慢慢变多,但不见夏诗,后来她才知道夏诗发烧了,家里给她请了一天的假。
江述倒是来了,第一句就是问她事情处理好没有,她敛下眸点头,又说了声抱歉。
后来江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好多欢乐谷的趣事。
但她听得心不在焉。
好在早读铃声很快响起,江述便没再说话。
早读后是早操时间,周一惯例有升旗仪式,每个班级排好队后按顺序下楼到操场。
书咛跟着人群走到走廊的时候,早已是习惯性地往前面1班队伍最末飞快地看了眼,然而没有看到陆之让。
一整个上午都没有。
直到中午吃完饭她独自走在校园里,突然听到江述喊她。
“课代表!”
身体好像早已是条件反射的微僵,她咽了咽喉,佯装平静地转身。
下一秒,一下蹿到半空的心猛地回落。
他并不在江述身旁。
书咛手指攥在一块儿。
江述快步跑了过来,急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书咛:“帮我给阿让,让他赶紧吃。我肚子疼,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