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老爷子身上的尸斑加剧,身体腐烂,我画了张像贴在他的身上,虽然起不到任何治愈的效果,却也能抑制尸斑的扩散生长。
当天下午,九爷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好几年不见,九爷还是那副老样子,一身的黑西装,大背头,长得不咋地,一颗脑袋却总喜欢抹的油光粉亮。
带他去了张良家,互相介绍一下,九爷又看了看老爷子的情况,说道:“七七还魂,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吧?你个臭小子,都要火烧眉毛了,才知道来求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谁知道事情会有这么棘手呢,本来我也以为只是单纯的丢了魂,一天功夫就能搞定,谁知道牵扯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九爷成竹在胸的笑道:“不急,等晚上我亲自去一趟,那脏东西,也没啥好怕的。”
有九爷这句话,我心里也踏实,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用我爸说的话就是,他走的过桥比我走过的路都多,那还有啥是我不放心的?
说来也怪,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和九爷正在大厅唠嗑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狗吠声,起初我们也没在意,但是叫了很久之后还没有停,我就有点坐不住了。
哪有狗叫半个多小时,都不带停的?
“走,出去看看。”
九爷带着我出去,张良家的院里栓了一条大黑狗,看到我们后,它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叫的更凶了。
它的脖子上拷着狗链子,即便如此,它还是在一个劲的往前面窜,想要冲出去似的。
九爷说:这狗有点反常。
我努努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狗难道平白无故还能给你叫上半个小时?
只不过九爷咋说都是我的长辈,我只能附和着他,点点头说,嗯,是挺反常的。
说完,九爷就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打的还挺重的,搞得我有些不高兴,瞪了他一眼。
九爷不满的说:“臭小子,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仔细看这条狗,它的眼睛是红色的。”
听了九爷的话,我凑近一看,还真是,它的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走近了看,着实有几分怖人。
我疑惑道,这是得了红眼病吗?
九爷却摇摇头,他说:“你再看它的尾巴,是直着的,一般来说,只有狗受到了过分的刺激和惊讶,尾巴才会和身体一样横的直起来。”
我点点头,问:“你的意思是?”
他看了看屋子的四周,叹口气道:“它看到脏东西了。”
听闻,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脏东西,在夜晚里或许会很常见,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才不过下午两三点,正是烈日当头。
我爸说过,敢在大白天出来的脏东西,那都是不好惹的,都凶的很。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脏东西究竟是不是方惠儿,如果是她的话,那她的怨念得有多深啊……
九爷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的盯着那条大黑狗,等到它的目光和九爷对视上了,原本凶恶无比狂吠的黑狗顿时就蔫儿了,横直的尾巴也拉耸了下去,老实了许多。
然后他淡淡一笑,说,回去吧。
这就是九爷的本事,或许我也能让这条大黑狗安静点,但很麻烦,因为我要用状元笔,而九爷,一个眼神就够了。
晚上一点,我和九爷准时出门,张良没有跟着,因为九爷说了,他做事,不想被外人看到。
去往那条胡同的路我走过两次,也记得,到了地方后,我指着前面的大院说,就在里面了。
九爷点点头,我正准备进去呢,却突然被九爷拉住了。
我回过头,不解的看向九爷,他指着我脚下,我一看,愣住了。
只见十几只巴掌大的灰猫老鼠成排的从我脚下掠过,闯进了那破旧的小戏馆里。
都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因为老鼠是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