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还真的打了个电话,天老大他老二的也不知道对着谁数落了一通,随后笑眯眯的对我说:“这位兄弟,去把车开进来,有人给你们搬道闸。就停咱家门口,谁敢嘚瑟,我直接削他。”
我有些犯难,谁知道他是不是喝高了在这跟我胡吹,真的去了没人放行还在其次,万一被人家找了麻烦,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要触了霉头?
老爷子见村痞的做派,骂了他几句,告诉我尽管把车开进来,肯定没问题。
有这话我才放心,和阿哑将车开进了村子,没想到这村痞还有些本事,负责搬道闸的人对我们也十分客气。
十里不同风,小小的村子就是个小社会,各色人等都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这种事情没人说得清。
五姑见车子进了村,直接回到车内休息,我和阿哑在附近瞎转悠,顺便在村里的小卖店买了一盒包装看起来十分精致,但售价仅有4元的“林海雪原”香烟,没抽几口我就已经天旋地转,看来山爷是无福消受这种“猛货”了。
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场面就已经失控了,刚才还一板一眼的大牙师傅,早就被胡家族人你来我往的祝酒给灌得眼神迷离,我们进屋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说着什么,屁股在椅子上都已经坐不稳了。
阿哑哀叹一声,噘着嘴酝酿半天才说:“没..没..没记性。”
看来,身为徒弟的他对于自己师父嗜酒的性格也是无可奈何,居然都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一看,再这么喝下去晚上也就别办事了,搞不好阎王爷会把大牙师傅当成醉鬼直接也收了。不过,上前劝阻是大可能,只能假传“圣旨”对大牙师傅说:“孟伯,五姑奶奶叫您,说有事儿商量。”
我这话就算是变相提醒他,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您老人家差不多就收了神通,再喝下去会误事的。
现在他也完全不顾形象了,伸手从个盘子里抓起一颗油炸花生米扔进嘴里,咀嚼了半天才说:“行,我知道了,你让他等一会,我这就过去。”
说是这样说,老东西完全没有离席的意思,跟着几个陪酒的人继续推杯换盏。我心说,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差这么一口酒喝?怎么今天就这么投缘,喝起来没完没了呢?人家一个家族陪你一个喝,是不是找死了?
阿哑气的转身就走,我也假意咳嗽了两声,晃荡了一下手上的镯子,装作看手表的样子。
不过,也没个屁用,老东西喝的起劲,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摇着头走出门外。
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东北老乡热情豪爽是尽人皆知,只不过胡家人就不考虑一下晚上还有事要办吗?或者是酒喝到位了,把这事儿给忘掉了?山爷我是怎么也想不通!
我气哼哼的回到车上,也懒得告老东西的“刁状”,阿哑已经先我一步回到车里,五姑也盘腿坐在床上。
见我们两个脸色都不好看,五姑也没多问,皮笑肉不笑的说:“喝去吧!喝死算!”
这话极具讽刺意味,显然姑奶奶也不方便出面,再说归根结底这就是大牙师傅自己的事情,五姑跟过来也只是从个人道义上寻求的一种安心,眼不见心不烦继续睡觉的好。
五姑整理一下被褥,再次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们说:“你俩也睡一会,晚上且得折腾呢!”
一听这话,我们也明白了,想指望大牙师傅连想都甭想了,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喝,估计也是因为有五姑做后援,总不能因为他喝醉了,就耽误了正经事吧?
再说,老赵头他们还在北京那边等着我们回去,也没那么多时间可浪费。
提起老赵头,我猛然间想起一件事,直接问:“姑奶奶,李阳师傅的事儿落实了吗?”
五姑拽了拽身上被子,“嗯”了一声。
我又问:“那小道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