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四嫂子的话,五姑笑着点头,故作无知的问:“那到底灵不灵呢?”
四嫂子翻着眼珠,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哪我可不知道,信就有,不信就拉到呗。反正我们村里都知道,不能打黄皮子,邪性。”
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家族曾经虔诚的信仰已经逐渐磨灭,也许再过些年,就连这种所谓的“邪性”都没了。
五姑提出想拜访一下四嫂子口中的“二爷爷”,希望从老人家口中更为详细的收集到胡家的历史和传承。
我也帮腔说:“搞不好汉朝六朝老臣胡广,就是您的上辈,真是这样,那您家可就荣光了!”
四嫂子显然不知道胡广是谁,就连我也是灵光一闪,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位高官,随口就说了出来。
她也不犹豫,一脚蹬上被踩扁后跟的鞋子,起身说:“走,老爷子就在把头的房子住。”
我们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言语间的淳朴是再好的演员也演绎不出的真诚,或许当我看到这些淳朴之时,也正是说明了我和他们不一样吧?
据四嫂子说,这八间瓦房住的全是血亲族人,虽然有些人搬到了镇上或是县城,但是房子却都由身边的亲属照看,每逢春节,大家都会赶回来一起庆祝新年,孙男嫡女足有好几十人,全村只有他家有这么大的阵仗。
功夫不大,我们就来到了二爷爷家门前,四嫂子让我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趿拉着一双布鞋进了屋子,里面隐隐传出对话声,估计是在说明情况。
没一会,四嫂子就走了出来,客气的让我们进屋,老爷子在屋里等我们。
我边走,边琢磨着四嫂子怎么说也得有五十岁出头,那她二爷爷得多大岁数呢?
少说也有80岁吧?老爷子万一头脑不灵光,稀里糊涂的又听不明白我的话,那怕是我们还要再费周折。
不过,刚一进屋就见一个年龄稍长四嫂子的男人走了出来,头上虽有不少白发,但精神很好,一看就是耳聪目明的明白人。
四嫂子说:“二爷,这就是从上面下来的领导,特意过来看你的。”
看着老爷子最多也就60多岁,这和我当初的想法出入不小,不过我妈告诉我在安徽老家,还有一个比我小16岁的叔叔,辈分这个东西实在讲不清楚。
老爷子冲我们微笑,还忙着让自己老伴儿给我们准备茶点之类的东西,随后依旧是那句通用的“上炕”。
可能是感觉找对了地方,这次并没有用我充当发言官,五姑与老爷子简单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老爷子,听说您家供着保家仙?能给我们讲讲吗?”
老爷子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有些突然,沉默了一下才说:“这咋讲?也没啥可讲的啊!”
五姑也不着急,启发似的说:“您随便讲,尤其是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或是传说。”
老爷子一听这话,若有所悟的点头说:“那我就懂了,我可讲不好,各位领导多担待。”
五姑让他不要拘谨,慢慢的讲,想起什么就讲什么,我们大家都爱听。
看得出,平常应该很少有人来问老爷子这些问题,而他作为家族中唯一还供奉着家仙牌位的人,定然是有些故事要说的,只可惜平时没机会表达,现在讲起来有些磕绊,显得不很通顺。
不过,老百姓的对话又有多少是按着文法说呢?虽然话说的有些颠倒,但是情节是符合逻辑的,随着老爷子渐入佳境的诉说,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不过确实很有意思。
老爷子说,他们家的家仙具体什么时候立起了堂口他不知道,他猜测应该有百年的时间。而供奉家仙的理由也很简单,家家户户都在供,而且都十分虔诚,他们胡家不过就是村子里其中之一罢了。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家大奶奶睡了个午觉,再醒来就疯掉了,经常赤身裸体跑出去撒野,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