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看着挂断的电话,作势还想再回拨,不过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在一旁,安慰我说:“再等等,看来这事儿把你四姑姑难住了。”
我苦笑点头,嘴上却说不急,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瞎伯接口说:“明天听听推算个啥子结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直接捅了他们的老窝。”
“糊涂。”五姑言语不善的回应:“你连这种事情怎么处理都不知道,去了能怎么样?你觉得会是砸了牌子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这下子好了,最近大家似乎总是活在迷茫中,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而每个疑问都够我们思考很久,却还不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山子吃完饭凑了过来,见我们身边的气氛有些异常,探头问我:“二郎神,什么情况?”
“滚蛋。”我没好气的把刚才他说我的话,又回敬了一遍:“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懂几个问题?”
你这个同志怎么能这么讲话呢?山爷不懂,你给山爷讲一下不就懂了。
我懒得理他,扭身背对着他。五姑见山子算是彻底恢复,便吩咐他说:“小山子,带着你妈先回家吧。她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山子突然开始警惕的打量沙发上的几个人,一脸狐疑的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五姑被口中的烟熏的眯起了一只眼睛,忙摆手说:“你的事儿解决完了,没出别的事情,先带着你妈妈回家吧。”
山子还想再张嘴问,五姑眉毛一挑,随即一副要发飙的表情,山子无奈的挤到我身边,手在我口袋里一阵乱摸。
我推开他,告诉他车钥匙在鞋柜上放着,还车的时候记得把油加满。顺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走,再多嘴一会非挨骂不可。
山子心领神会的点头,叫上宋姨再次给众人道谢后,便先行回家了。
他们娘俩一走,我也感觉松了一口气,现在一定要做减法,越少人参与越好,山子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前车之鉴让我十分清楚,不能再让更多人的卷入这场让人稀里糊涂,却又随时要人命的事情当中了。
恢复平静的客厅,众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五姑和瞎伯商定,明天由四姑姑拿出可靠的推算结果,顺便看看是否能从我八字中出的问题,分析出这种所谓“活人牌”到底用的是什么路子害人。
寻到眉目之后,如果在不惊动章鱼丸子一伙人的情况下能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如果非要再次与他们接触也本着和平的态度。
三番五次的对抗,大家已经意识到,章鱼丸子一伙如果是明刀明枪的和我们对抗,且不说我们再找什么帮手,瞎伯仗着巫教的势力也能踏平了他们,但是论起这种歪门邪道,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人倒大霉的伎俩,我们这边似乎真的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人。
就算知道是他们作祟,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去质问。
所以,为了避免再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在不得不接触的情况下,五姑的意思也是尽量笑脸相对,再搞出别的事情,怕是我们要吃不消了。
在确定了大方针之后,五姑、瞎伯和铁叔各自掏出电话,开始不停的打电话,听称呼应该都是些圈内有分量的老师父。他们问的内容基本一致,都是关于“活人牌”的相关信息以及能够解决这种事情。
虽然大家嘴上都说“活人牌”只是一种猜测,但是看眼前的架势,俨然就是已经开始未雨绸缪,甚至是已经开始正是寻求解决办法了。
不得不说,在圈子里混出名堂的三位人脉甚广,电话一通通的打,还是有些收获的。铁叔和五姑分别问到了一些关于“活人牌”的信息,而瞎伯却一无所获。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老爷子是巫教的瓢把子,就连五姑都承认自己手艺不如瞎伯,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突然问同行问题,谁敢胡说八道?搞不好自己知道那点东西,老爷子早就掌握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