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许浑?(唐)
听完李小姐的故事后,大家都是一阵的沉默,也许谁也没有想到一桩鬼事背后会隐藏着这样的故事。
为了打破略显僵硬的气氛,我再次拿出了手机,凑到五姑身边,把照片拿给她看。五姑端详了半天,不解的问:“这谁啊?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当即解释说,是我们前段时间去北京帮赵伯的时候,从事主的手中得来的照片,据事主说,就是照片上的两个人给他请的“小鬼”。我当时觉得照片上的人眼熟,所以就把照片要了过来,今天经山子提醒,总算是对上号了。
“章爽啊?”五姑诧异的问过之后,又拿过手机细细的看着说:“这也不像啊!”
山子接口说:“姑奶奶,这个不是章爽,这是他手下的人。他们跟驼背老头在桥下被我和二郎神给揍了,你忘了?”
五姑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记得,不过对于照片上的两个人确实没什么印象。这也难怪,如果不是山子提醒,我估计这辈子我也不一定能想起这种仅仅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感叹世界着实太小的同时,五姑突然问:“他们可以帮人养鬼?”
我点头说,喻浩家的那只“疯鬼”就是他们帮忙养的。
几年前,因为章爽突然请五姑赴宴,双方还有一次堪称电影特效版的斗法,而五姑当时就说,他们是有给人“绪命”之嫌,虽然这群人的目的所在,却因为对方是在不好惹,就没有再去深究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
五姑沉吟了片刻,随即将身上的十字绣衬布扔到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赵伯的电话,并打开了免提。想必,五姑也知道,如果不让我们听到点什么信息,一会也会被我们追问到烦躁,索性共享出来,免得一会她再传话。
电话接通后,赵伯说和几个徒弟在外地处理事情,由于时间尚早,在宾馆无事可做。五姑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上次北京处理事情的时候,事主拿了张片给二郎,那人你认识吗?”
照片本就是赵伯给我的,自然马上就知道五姑所指,并很坚决的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那我再说一个人,你看认不认识?”五姑说着就开始形容:“一个驼背老头,北京口音,说话哑的很,应该是圈里人。”
赵伯一边重复着五姑的话,一边思考说:“我想想。”
不多时,赵伯反问:“戴眼镜吗?”得到否定答案之后,赵伯猜测着说:“像是孙大棒子啊!”
我一听顿觉好笑,这是什么鬼名字啊?
赵伯说,北京地面与五姑说的相仿的人,他只认识两个,一个是早就退隐的“卦师”,具体名字没说。另外一个是“缚灵师”,因为缚灵时基本不会过问“灵体”作祟的原因,直接用一根棒子打散,鉴于其彪悍的作风,圈里相熟之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孙大棒子”,至于本名叫什么,已经鲜有人知道了。
赵伯说完之后,略有疑惑的问:“五妹妹,他得罪你了?”
五姑一边缝十字绣,一边不在意的说:“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
“你不认识他正常。”赵伯笑着说:“李阳大哥你总该认识吧?”
五姑想了一下问:“北京悬壶的李大哥?”得到赵伯的肯定答复之后,五姑又问:“李大哥前些年不是退下来了,驼背老头也是悬壶的人吗?”
赵伯说:“没错啊!当时孙大棒子没什么名气,我也有几年没见到他了,不知混的怎么样?”
我们几个人听着老二位聊天,也是云里雾里,又不好马上发问,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在初步摸清了对方底细之后,五姑这才把几年前水晶宫赴宴的事情讲给了赵伯,并强调说:“我感觉这事儿可不像他们那帮人做的,原来不是一直都很规矩的吗?他会不会改教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