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看见你山爷这肌肉没有?有劲,特别有劲。再说胆子大,二郎神你说咱们班谁敢往物理老师那老小子杯子里撒尿,那必须是你山爷我啊。胆大,特别胆大。”
几个人东拉西扯了点其他事情,又喝了几瓶酒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我还没睡醒,山子就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多带点人,万一对方人多也不吃亏。我迷迷糊糊的说不用,他又缠着问我打谁,我一股起床气油然而生,把五姑骂我的话留了一半,送给他一半:“打谁?打你!这么大个人天天就知道打架。”毕竟后半句话不适合他,因为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就更不需要给孩子做什么榜样了,此处我郑重的对山子表示怜悯。
他哦了一声,说他刚去商场给我闺女买了一辆学步车要送上来,顺便在我家蹭一顿午饭。我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不情愿的起了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山子就已经被他按的响个不停了,我怕吵醒刚睡下的孩子,赶忙给开了门。不过我的这张数玲珑的嘴还是慢了一拍,“孩子刚睡,不要吵”这句话还没从嘴里吐出来,他就已经扯着嗓子叫唤起来了。
“大闺女,你爹我给你买车了,路虎,非常牛逼,赶紧出来看,在哪呢?”紧接着就是卧室里传出哇哇的哭声,我对着他的脸比划一个抽巴掌的姿势,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分贝有点高,缩着脖子吐着舌头,连连点头道歉。我对于这种块头大又无脑的人简直是无语,认识他是我最悔恨的事情,而且没有之一。
中午在家吃了捞面,如果你非问我捞面是什么?我好像也解释不清楚,总而言之就是一种做法不太复杂却又很好吃的面。吃完午饭,我和山子两个人一直窝在书房打拳皇,互虐到手抽筋实在是玩不动了,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
我问山子:“你不觉得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儿没做吗?”
山子叼着烟晃荡着摇杆说:“你山爷我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服了你,让你知道河东区就只能有一个拳皇,他伟大的名字叫高山。”
我白了他一眼说:“拳皇?你要再不挪挪您的大屁股,见五姑的事儿就快黄了。”
山子听完,拍了一下脑袋忙说:“我靠,我给忘了,走,马上走!”
幸亏我和五姑家住在同一个小区,下楼步行不超过10分钟就能赶到,但是我俩还是选择了一路小跑。到了五姑家,他们还在吃晚饭,除了五姑和一个保姆之外,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最多20岁的小女孩是我没见过的。那中年妇女一脸愁容,见了我们又故作热情,强装笑脸,小女孩佝偻着身子,坐在饭桌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也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五官轮廓看个大概,具体样貌看不清,想来应该是五姑的亲友吧。
我把山子带到五姑身边说这是我铁哥们,今晚过来帮忙。五姑笑吟吟的看着山子,说他一脸喜庆像,搞得山子也是龇牙咧嘴笑了半天,然后很有礼貌的给五姑请了安。我心想,你高兴个屁啊?说你长得很逗比都能把你乐成这样?不过,当五姑看到山子的花臂纹身时,又蹙了蹙眉。询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们借口说刚吃过,她就让我们自己去客厅喝茶看电视,一会她吃完就过来。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五姑点上一支烟从餐厅走到客厅,坐到了我身边,娘俩讨论了几句电视里热播的节目,五姑就低声跟我讲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餐桌上的中年妇女姓张,是小姑娘安然的妈妈,都是西青区于台村的人,具体用什么关系求到五姑门下我就不知道了。张阿姨的爱人早年因肝癌过世,张阿姨靠着在饭店打零工,供养女儿读书。安然高中毕业之后,为了给母亲减轻负担,主动放弃了学业,在一家影楼学习化妆。安然在影楼工作一年多以后,收入明显提高了不少,每到发工资安然更是一分不少的全都交给母亲,面对如此懂事的孩子,张阿姨也觉得自家好日子快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