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严冬,再晚来一天就见不到她了。”
“不就是罕见的白化病嘛,少见多怪。”
“什么?”
“没事没事。”
没想到自己小声嘀咕都能被游笙兰听到,朱翊镜连忙摆手。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游笙兰打算说完自己的事情后好好问问:
“不过这丫头本身敌视把自己驱赶出来的蒙古人,她父亲也教过自保的手段,于是就作为我的亲兵留下来了,说起来她和你倒有些相似。
没过一年,我就因为杀敌有功被父亲上报朝廷,破格提拔为边关守将,蒙古骑兵自此不敢主动侵犯边关,老老实实参加贡市,总算是平和下来。”
“但是现在你父亲死了,你也不在边关,他们又开始侵扰边疆,守关的那个白毛也无心作战,基本上就是打退就好。”
游笙兰对此很欣慰,朱翊镜却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好心情,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个白毛为什么和我很像?是不是都一样神武帅气,英姿飒爽?”
心情不好的游笙兰深深看了朱翊镜一眼:
“不,因为她当初作战不要命,外加特点突出,被蒙古骑兵一箭射中右眼,回去后高烧三日,差点没命不说,还留下来了一个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朱翊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脑疾。”
“……”
见朱翊镜瘪了下去,游笙兰顿感神清气爽:
“只是好景不长,一年后,我十五岁的冬天,北王爷和我父亲私底下开始会晤,我总感觉不对劲,于是某天经过书房的时候偷偷留下来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发现……”
沉默片刻,游笙兰才继续讲下去:
“我父亲觉得陛下一个女人都能登上皇位,不如辅佐一个和自己相交甚好的王爷。于是他们打算带着十万大军奔袭六百里,冲入京城恢复朱姓,自己称帝。
但是我了解我的父亲,他不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屈居人下,早晚有一天他和北王爷会自相残杀,而北王爷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斗不过我的父亲。”
“那不挺好的?你不想当第二个康宁女帝吗?”
直勾勾盯住朱翊镜的双眼,游笙兰第一次对他表达出不满的情绪:
“但是奔袭京城,殿下想过会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吗?自相残杀,又会死多少无辜之人?
我的母亲就是死在一次打谷子中,我不想让更多的孩子,就这么失去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