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着狮子头和小青菜,没过多久两盘菜肴就被一扫而空,而朱翊镜也是颇为惊讶地发现,游笙兰虽然没像自己这么没吃相,但速度却不分上下。
结果所有的食物一半进了朱翊镜的肚子,一半进了游笙兰的肚子,这还是游笙兰有意无意让着朱翊镜的结果。
朱翊镜惊讶的同时,游笙兰心里也颇为讶异。
一是醉仙楼的菜肴居然比自己被软禁期间吃的皇家菜品还要鲜嫩爽口,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皇家吃饭也经常被言官批评不能过于娇奢,味道只是尚可也不奇怪。
二是朱翊镜堂堂一个皇子,不但平时的言行根本不像,吃起饭来居然也是如此放荡不羁,着实让游笙兰开了眼。
但是好奇归好奇,游笙兰吃完之后,还是沉默不语,对于朱翊镜的骚扰也是充耳不闻。
只是朱翊镜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也好过没有人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三道四:
“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粮食没有那么多,我也不是什么神仙能人,更不是学习农学的,没法子让粮食增产,倒是挺可惜的。”
“……”
“欧阳一敬那个老东西不当人子,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到时候你可不能来拦我,或者来晚了也行,总之得先让我教训一顿那个老家伙。”
“……”
“哦,你听,琴音好像和刚才的不一样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角音。”
听见朱翊镜这话,游笙兰终于不再面无表情地装聋作哑,相当诧异地看向他:
“你居然听不出来角音?”
“怎么?犯法啊?”
虽然游笙兰总算搭理自己了,但是朱翊镜却一下子有些不开心:
“我本来就不通音律,更不会弹琴吹笛,听不出来角音很正常。而且别说我,你难道能听出来?”
游笙兰更加觉得不对劲,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朱翊镜:
“那你……殿下刚才那番话,难道不是自己的想法?”
“当然和我没关系!我都说了不懂音律,是自己想法才出鬼了!”
没好气地喝了口新满上的茶水,朱翊镜更郁闷了。
“那殿下是从谁那里听到的这番话?”
大明王朝1566里的高瀚文。
心里这么想,朱翊镜嘴上还是另一番话:
“我幼时见过的,来宫里面弹琴的一位乐师,具体是谁忘记了,但是这番话却还记得。”
“为什么话还会记得?”
游笙兰却有些不依不饶。
实在是给游笙兰逼急了,朱翊镜也有点不要脸起来:
“因为当初那位乐师说过,这番话说出去能够对应的上天底下九成九弹奏广陵散的庸人,我觉得乐师说得对,至少以后出去这番话可以用来装——咳,显得高尚风雅,所以就记下来了行不行?”
“哦。”
和有些急眼的朱翊镜不同,游笙兰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既然殿下这么说,想必那位乐师是位世外高人,可惜只让殿下记住了附庸风雅的话语,却连音律都没记住分别,关键的角音也分不清。”
朱翊镜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在音律上通了六窍!有本事你把我刚刚说的话复述一遍?”
“岂敢,岂敢。在下只是个粗人,仅仅能够认识字,音律方面更是一窍不通,还望殿下见谅。”
抱拳对着朱翊镜说出这些话,游笙兰虽然低眉顺眼,却还是把朱翊镜弄得心里郁闷不已。
只是气鼓鼓地喝了一口茶后,朱翊镜却反应过来,眼神诡异地打量着游笙兰:
“你怎么忽然肯搭理我了?”
“……”
一看游笙兰又开始装聋作哑,朱翊镜只能耸耸肩,在心里复盘刚刚到底怎么一回事。
只是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