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总算是被挡住,没有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听出来这是恩静的声音,朱翊镜相当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后向游笙兰伸出手掌:
“走,既然身为本王的护卫,就得一起去接旨。”
“……”
沉默片刻,游笙兰还是伸出手,握住了朱翊镜的掌心:
“谢殿下。”
两人就这样步出里屋,来到了正厅,正好撞见恩静口干舌燥地在咕咚咕咚给自己灌茶。
朱翊镜对于她牛饮般的行为丝毫不恼,反而笑嘻嘻地拉着游笙兰凑上前去:
“恩静侍卫长,怎么这么快又来了?母皇这次有何旨意?”
正在不雅饮茶的恩静才发现朱翊镜出现在自己身前,差点没把茶水直接喷朱翊镜脸上。
好在虽然这次轮到自己被吓,恩静自控能力比朱翊镜强上不止一星半点,一口咽下茶水,拿拳头堵住嘴巴打了个嗝,总算没有失礼。
“咳!嗯!我说三殿下,您这也太吓人了,不用这么报复下官吧?”
说着说着,恩静眼神却不自觉往游笙兰身上瞥。
明明走之前这位还是披甲,怎么一个早朝的功夫就卸甲不说,衣服看起来也有些不整?
难道说,这两个今天才见面的人,直接就白日宣……
打了个哆嗦,恩静不敢继续往下想,连忙站起来从怀中掏出圣旨。
游笙兰见状刚想跪下,却被朱翊镜拉着手没能低下身,而此时恩静已经开始宣读旨意,她也只好跟着朱翊镜鞠躬而不下跪:
“宣旨:
早朝之时,欧阳先生控诉三皇子怠慢皇宫礼仪,不尊男女有别,肆意侮辱朝廷官员,朕深以为其罪如实,其心可诛。
然,念三皇子未满十六,尚未成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此册封大同代总兵游笙兰为三皇子监管人,一举一动皆需严加看管,不得任其肆意!
尤其年关将近,京城之内鱼龙混杂,朕特许游笙兰先斩后奏,对危险之士可刀枪加身。”
站着听完恩静宣读康宁女帝旨意,朱翊镜脸都快绿了。
然而还没等朱翊镜发飙,恩静又来了一道新的口谕:
“殿下先别急,圣上还有口谕:
‘竖子!堂堂一介言官,岂能为你所辱?朕在此特事特办,准许游笙兰对尔施加拳脚,只要不打死打残,不得有怨!’”
这下,朱翊镜瞬间脸就白了。
你母皇还是你母皇,既恶心了欧阳一敬,又训斥了自己,偏偏双方都没法发作。
更可怕的是,刚刚还被不明不白摸了肚子的游笙兰,现在似乎可以暴打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