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镜笑呵呵说完这话,吴勤明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哼!你以为仅凭几句胡话便能诓退我吗?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怕!”
“哦,就是不知吴先生想用何种方式杀死本王?刀剑,绳索,还是说?”
袖口一震,吴勤明向前逼近一步,只是这次朱翊镜并未后退:
“皇宫之内,那妖妇贪生怕死,进来之人都要搜身,刀剑绳索自然无法带来,但是你这蠢物,却忽视了长久以来自己背后的危险!”
说完这话,吴勤明顿时向着朱翊镜扑去,想要把他推入池塘中溺死。
然而朱翊镜早有预料般迅速侧身,让吴勤明擦着自己胸口扑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池塘中。
啧,这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都有防备了,自己还是差点没躲过去。
心里这么向着,朱翊镜迅速上前,一拳打在意图起身的吴勤明后脑,趁他昏昏沉沉之际,拉过右手让其掌心向上置于背部,随后一膝盖压到掌心上把吴勤明的上半身按入池塘。
至于吴勤明的左臂,则是被朱翊镜用肩扛住,肩膀与手肘因被扛起而几近反转,根本无力反抗。
看着在冰冷池塘中拼命挣扎的吴勤明,朱翊镜啧啧不已:
“啧啧啧,你们这帮书生啊,真的是百无一用,先不说有没有进行过观察,真以为我个子不高,年龄尚小就毫无还手之力?
你今天要是能拿个刀剑什么的进来,我搞不好就得认栽,但是连根绳子都不带,想把我淹死就太过分了。你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的头现在就在点地。”
要知道,朱翊镜可是在池塘边蹲了整整半个月,这才等来田立乐的现身。
虽然没想到田立乐就是吴勤明,但把他淹死在池塘里这个结果还是没变。
“只是,你们居然真的是乱臣贼子,还在今日对母皇行刺,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相当贴心啊。”
控制左臂和按着吴勤明脑袋的左右手随之加了一分力气,让本就挣脱不开的吴勤明在水下更加绝望。
“不过,吴勤明,田立乐,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在脑海中想着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半晌朱翊镜才似有所悟:
“哦,吴,拆掉口就是天,天通田;勤,只留右半边是力,力通立;就是这个最后的字太麻烦,害得我想了半天,明去左半的日就是月,月通乐(yue),只不过平时念作乐(le)罢了。”
朱翊镜自己在这边嘟嘟囔囔拆字,水中的吴勤明却在最后关头回光返照般浑身拼命抽搐起来,被朱翊镜架在肩膀上的左臂更是嘎吱作响,几乎要折断,让朱翊镜不得不加大了力道。
咔嚓!
一声脆响忽然在朱翊镜左耳边响起,吴勤明在最后居然硬生生挣断了自己的左臂。
而在此之后,上半身在水中的吴勤明,再也没了动静。
即便如此,朱翊镜也不敢放松,先是晃了晃他面条似的左臂,又压制了一会儿吴勤明的上半身后,这才放心地松开膝盖,撑着吴勤明的双腿,在因为挣扎而泥泞的池塘边站立起来。
“呼——吴勤明吴勤明,没命了你还撑着本王站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名字最后的勤明两个字了。”
人死后还嘀咕了一句能把他气活过来的话,朱翊镜晃晃悠悠来到池塘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坐在有些冰凉的木椅上,等待恩静的出现。
然而还没等朱翊镜坐下去呢,一道魅惑的声音却从身后的宫墙上传来:
“这位小哥儿,你刚才杀人要是把他翻过身子,掐着脖颈两旁,速度会更快些呢。”
朱翊镜闻言惊起,一转身却看到自己身后的宫墙上蹲了个怪模怪样的……东西?
虽说看起来是个人,但是大冷天这家伙还穿着开衩连身衣,头上顶着一对白莹莹的犄角,耳朵也比正常人长出不少,身后甚至还有一团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