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停下了擦剑的布,用手指轻轻的的抚摸着剑脊,对钱多多说道:“剑名‘三丈青’,是我师父在我下山时赠给我的,这曾经是他的佩剑。”
“三丈青,名字不错啊,有什么来头吗?”
“取自‘夜来提剑入城去,沿街留却三丈红’,这里是把红改成了青字。”
“好诗啊好诗,没想到你也会作诗!”钱多多鼓掌叫道。杨平白了钱多多一眼,让他停下了浮夸的表演,
“我自逍遥闯江湖,手有道义心有忠。
路遇恶犬流氓客,怒火冲冠莫上头。
夜来提剑入城去,沿街留却三丈红。
日出寻我无踪迹,剑已轻取敌寇首。
这不是诗歌,只是教导人不要遇到事就直接上,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可能就简简单单了。这只是江湖的俚语。”杨平反驳道。
“是吗,哈哈——我还真没听过,感觉还真有道理······”钱多多的尴尬都肉眼可见了,他问道:“你这是你师父教你的?他也很有文化?”
“那倒不是,他老人家跟我一样,就认得几个字。不过这首小调他很喜欢,于是强记了下来,并为自己的爱剑取名。”杨平收拾了一下布条,想想钱多多都将自己珍爱的书籍借给自己看,自己也不能小气啊。于是将剑归鞘,递给钱多多,示意他可以随意观看。
钱多多惊讶地接过剑,看到杨平竟真的不在意他看自己的剑。毕竟宝剑对江湖客来说,是很私密的东西,就怕别人损坏或下点手脚在里面。
钱多多便开始仔细打量这把剑,发现它没有剑格,剑柄与剑鞘严丝合缝,整体像一根黑色的长棍,放在火光下,反射出暗淡的光。这让他想起来第一次遇见杨平时,还在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随身带着根烧火棍。
钱多多抽出剑身,细细查看,发现此剑剑身约十二寸长,剑体约有两斤重,剑体圆润,给人一种不是很锋利但却十分厚重的感觉,剑脊突出,剑身上缠绕着一根青色的丝线,这条丝线自剑柄开始,剑尖结束,凌乱的缠绕在剑身上,青丝经过的剑刃处还透着晶莹的感觉,这将整个剑身错觉的分成好几段······
“能聊聊这把剑吗?”
“有什么好聊的。它在我师父身边近四十年了,之后师父归隐,他在教出我这个徒弟后也就将他的爱剑交给我了。”
“都这么久了吗?四十年啊,当时我父亲都怕是没出生啊!”
“听我师父说,这把剑天生剑胚,在匠人手上没有捶打几个回合就成剑了。所以这剑不是特别锋利,不过好像因为材料特殊,这把剑非常坚固。”
钱多多想要学杨平一样用手指慢慢抚摸剑脊,可是错觉般的感觉三丈青不乐意,在指尖下微微颤抖,手指上还有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话说你光光说到你师父,他是什么来历啊,感觉好神秘。”钱多多于是顺势拿开手指,不在抚摸剑身,只是放在膝上静静观摩。
“我也不清楚我师父是谁,来自哪里?我只知道他总是拄着竹杖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双眼半盲,头发花白,他的左手断了有三根,右手断了一根,浑身颤颤巍巍的······不过他老人家是真强,特别的强,身体那样差劲的情况下,用他那竹杖,两三下就能点掉我手上的剑!!!”
“这么强,我知道你的身手有孟首领那么强了,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放倒你,那他之前不会是绝顶高手吧?”钱多多举起三丈青简单地挥了挥,看着它在火光下反射出青莹的光,他兴奋地问道。
“那倒不是,两三下放倒我是我刚开始向师父学艺的时候······”杨平尴尬的看着钱多多鄙视的目光,揉了揉鼻子小声地解释说,“我现在有长进了,至少,至少不会被我师父两三招放倒。”
钱多多点点头表示理解,将剑重新归入剑鞘,把它还给了杨平,“我感觉你这剑很有灵性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