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问了一句。
“美，很美！”秦空平静的回答着。
“比之原来呢！”曾思兰心中紧张，这是她最想得到的一个答案，能够回答这个答案的，只有秦空一个人！
“美丽的容颜算的了什么？心灵的美丽又算的了什么？我喜欢的不是这两者，也不需要这两者，而是那能够用心看向我的美丽，那种美丽是唯独属于我的美丽，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丽！”秦空思绪了片刻，静静的回答。
曾思兰心灵一颤，她知道秦空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的不容易，而这样一句话，意思也已经很明显。
“倘若有一日，我变成了黄脸婆了，你还会说我美丽吗？”曾思兰静静的在镜子里看着秦空，但那眼睛中的渴望，却是无法言喻的浓郁，渴望，渴求。
“我说过……唯独属于我的美丽，可遇不可求！”
曾思兰露出了笑容，真挚的笑容，在不如原本的笑容那般虚假，开心的笑容使的她的眼神也流露出了甜蜜，香肩轻抖，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少女虽已成妇人，可永远是少女。
秦空没有说话，他不想说太多，梳子缓缓的梳着长发，但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曾思兰的笑容停止，说出了一个他最难回答的话来，也是他最不想听到，最不愿意回答的话！
“从头到尾……你喜欢过我吗？”
曾思兰柔弱入骨的话语响彻回荡秦空的心灵，这话说出的刹那，曾思兰蓦然转过身来，眼睛不是从镜子里看着秦空，而是正面的看着秦空的双眼，她想要从秦空的双眼中看出一些身来，可是秦空的双眼，却是那般的寂静！
当然，这只是表面，一语柔音，却让秦空陷入一种比天阶还要难得困难中，可秦空更加清楚，这是凡间，他给不了对方什么，早晚有一日，对方也要尘归尘，而他，也要变成修士，离开凡尘。
没有回答，秦空也仿佛没有听到这样一句话一般，平静的双眼没有动容。
“你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太了解你了，你越是平静，越代表你的心中，并不平静，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不过……我想要听你亲口说，哪怕只是动心一个瞬间，我也心满意足了！”曾思兰粉红的脸，无法遮掩眼中的渴望，直直的盯着秦空的双眼，捕捉秦空脸上的任何变化。
可是秦空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容一分，想要从脸上观察出什么，太难太难。
“过了！”秦空深吸了一口气，忍心不忍，冷冷的说道。
曾思兰听到这，浑身微微一颤，眼中泪光闪烁了几下，最终如珍珠般，一闪即逝，她忍住眼睛中要流下的泪水，强颜欢笑，露出了一抹颤抖的笑容，点了点头，并不再说话，但眼睛上，却不知道在何时变的红润起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秦空深知曾思兰心中的苦楚，缓缓说道。
曾思兰没有哭，摸了摸眼睛，照了一下镜子，轻声抽泣了两下恢复平静。
此刻方才稳住笑容，道：“若是哭出来，那眼睛就会红润，我没办法在父王面前掩饰我的真容，父王见到定会责怪你的，新婚第一天，若是让外界以为我们只是第一夜就不合，定不会安宁的，而且父王宠爱我，我怕他会怪罪你！”
这话落下，秦空的眼角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纵是到了这个时候，曾思兰仍是为了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