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针无声的穿透海风,细小的它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正在厮拼的两伙人中,突然有人感觉自己肢体一麻不听使唤。
随即就有人被一刀劈中,发出长声惨呼,
“啊,老子的胳膊……姓牛的,特么用暗器,这便是你十八子反军的仁义么!”
这边李家的伴当正自惨呼,那边姓牛的无间道手下亦有人中招,
他瘸着不能动的腿,却连着在地下滚了两滚,堪堪避开砍过来的长刀,嘴里亦大呼,
“弟兄们小心,李家人用暗青子!”
随着两人中招拱火,李明山瞪着眼睛手中长剑指着姓牛的,冷然大呼,
“好个仁义的使者,尽使下三滥手段,今个须饶你不得!”
才在两边大呼酣战之际,朱慈烽拍拍夏芷嫣,照旧甩出三个字,
“不准动!”
他自己脚下一点,快步奔向当场的时候,手中飞针连连射出。
场中诸人听听到有脚步奔来,怎奈激斗之中无法脱身,只好一个个使出些抵挡的招数想疾速后腿。
不枉十年苦功,三米之内飞针打穴奇准。连那无间道牛姓大汉,也不声不响的痿身倒地。
直到此刻,李明山才发现场中多了个黑衣人。不但身着黑衣,连脸面亦用黑布蒙着。就算露在外面的眼睛处,也涂了黑色颜料。
“何人在此窥伺?”
他手下伴当才出声呼喊,朱慈烽只一扬手,那伴当立即软软痿地,便如死了一般。
“你!”
知道自己十四岁,嗓音处于将变未变的尴尬期,因此朱慈烽故意粗了嗓子,
“李明山是吧,本官乃大明锦衣卫镇抚使夏云龙。在此做些秘密勾当,见你们厮拼,只觉热闹所以也想凑下!”
“阉党!”
伴随在李明山附近的那位所谓的“林叔”,是个四十来岁,眼中精芒四射的中年人。
对此朱慈烽毫不生气,倒是笑着明知故问,
“那黄百户全家之死,可是你等所为?”
伸手拦下打算再骂的林叔,李明山倒是客客气气向朱慈烽拱手,
“阁下即是想凑个热闹,又何必把他们全都放倒……”
对他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朱慈烽是深有体会,他扬扬手李明山和手下,俱是明显向后一闪。
并未用飞针的朱慈烽,只是指着那那李明山,
“别说废话,只问你那黄百户可是被你等所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李明山真叫朱慈烽恨的牙根发痒,明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只会装糊涂。
“李明山,你兄弟即想骑墙待价而沽,我劝你对本大人还是客气些。别特么和老子绕来绕去,不然……”
这一次李明山果然没有答话,只是不再拦着那林叔,
“阉狗,我们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置喙!”
他一句话才说完,只见朱慈烽双手连扬,又是两人一声不吭痿在地下,看不出死活。
“老子和你拼了!”
那林叔目眦欲裂,挥着手中长刀大喝,才待上前厮拼却讶然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解决那林叔,朱慈烽再向前迈出一步戏谑道,
“老子特么最烦喜欢唧唧歪歪的家伙,李明山你特么就不会痛快说话么……”
话音未落,脚下使出游龙步手挥七旋斩。李明山只觉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朱慈烽的人影,紧接着“啪啪”掌击在脸颊上响起。
打了十余巴掌,朱慈烽兀自不解气的骂道,
“服了没,服了没!”
十余巴掌打的脸皮热辣疼痛,但一棵牙也未打掉。谨慎的李明山知道那是人家手下留情,再不识好歹,这条命只怕就离不开这儿了。
况且那人使的根本不是寻常功夫,当是武林里剑仙豪侠之类的大高手的手段。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下,顶揖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