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几乎是不踏出南斋院的。
进去的时候,小童正在扫院,地上的落叶积了一层又一层,微风轻轻吹过,还调皮的飞了起来落到了我的脚面。
我弯腰轻轻弹去,小童看到了我,迎了上来。
“于老说,姑娘来了,先在东厢房候片刻。”
于老一直这样神机妙算,昨个儿拜访不成,便料到了我今日定会前来,可往日来的时候,于老都是一个人,我想了片刻,问道:“今个儿于老是见什么人吗?”
听闻我的话,小童神神秘秘的看了几眼,低低说道:“有个衣着不凡的公子前来拜见于老,进去好些时候了。”
前世今生,我在骊山书院数几载,还从未见过于老接见过什么人?不由的有些好奇。
“对了,你师父呢?”及笄前两年,我一直都在骊山书院随着于老。
而南斋院里本是陆叔悉心打理的,这小童是他外出捡回来的,一直都跟在陆叔的身后打下手。
听闻我的话,小童神色黯淡了不少,半响,才道,“姑娘走后,不到一年,师父得了顽疾,去了。”
我愣了半响,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堆积的落叶。
叶子发黄了,细数可见的纹理,掉在地上,落在泥土里,多少显得萧条,我道:“这是什么树,这个季节便有落叶了。”
小童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便有了。”
我在门外候了很久,额头上泛起了热汗,小童说日头太高了,邀我去凉亭坐坐,阿凉也推我。
凉亭里确实凉快了不少,阿凉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团扇,轻轻的给我扇着。
小童递来了一壶凉茶,我实在太渴了,咕噜咕噜的喝了猛地一大口,这才觉得爽快了。
正当我又想打盹的时候,正门开了,一身黑衣包裹的男子持剑走了出来,我立马看去,却一瞬间,愣住了,身后,一袭月牙白的病态男人跟着被于老送了出来,再见故人是什么感受,此刻的心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描述出来,喜、痛、怒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远远看去,几人似乎在道别,我踉跄的步子立马走了过去,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