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暗组织的床是睡不起了,只能勉强用些碎银租个空屋子,买些稻草,打个地铺。
将邢躺下去时,他在思考,为什么要想不开来这个山沟沟呢?不但被“打劫”一空,最后竟然穷到只能睡地板,这地面啊,可真硬,硬的他怀疑人生……
地铺边的廉价油灯一闪一闪的,还呲呲的冒着油烟,仿佛在赞同着他的话。
呜呜呜,麻麻,我要回家!
将邢抱着好不容易从护.法那里讨过来的棉被絮,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偶尔还能隐隐约约从门缝里传出轻微的哭泣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邢仿佛打了鸡血般的冲出房间,还带上了他小时候掉下悬崖从老爷爷那里得来的宝刀。
砰砰砰——
整齐划一的响声,像极了暮雨打人时的模样。
而后,柴房的伙计把将邢像拎小鸡般送回了房间。
将邢还是躺在地铺上,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却是不能忽略的。
皮肤外面还是如来时那般白皙,但一旦碰到地铺,就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门外还传来柴房伙计疑惑的声音:“这客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床不睡反而跑到外面的地上,不知道在外面睡觉容易着凉么?”还好他心肠好,帮他给送回来了!
暮雨匿在一旁拍着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这家伙准备欺负我的小弟,打一顿应该不为过吧o(′^`)o”
【……】打都打了他能怎么办?难不成倒挡重来,让她再打一次?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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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主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说中春.药就中春.药,竟然还是男主下的药?”暮雨一脸嫌弃的拎着于雪,把她随意丢进了一间房间。
【这不还是因为你……】沸腾号简直没眼看。
“嗯?”暮雨腾出手拿着奶茶。
【要不是你把人家的暗阁烧了,人家、人家也不会这么快被男主下药啊!】沸腾号在暮雨危险的眼神下有些瑟缩。
那又如何?
不过是烧了一个破房子。
而且她还没烧干净呢!
“美人儿,让爷来好好疼爱你~”神智不清的铁壳丁有点不知死活,一个劲的往暮雨身上靠。
呵,男人。
暮雨不知从哪儿抄出一把矮桌子,很是麻利的将矮桌子压在铁壳丁身上。
铁壳丁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响。
【……这、不会是死了吧?】沸腾号嚎叫着,【完了完了完了!杀原男主是要判刑的!】
“别大惊小怪,还没这么容易死呢,好歹也是个原男主呢!”暮雨踢了一下压着铁壳丁的桌子,铁壳丁嚎叫这跟着桌子滚过去。
暮雨吸了一口奶茶,从窗户跳了下去,没有再管那个喝了药神志不清的铁壳丁。
“这家的米酒不错!很合我的口味!”暮雨顺着香甜的酒味找到了一家专酿米酒的店家。
【宿主,你不是说你不喝酒的吗?】更何况喝酒误事,会误事啊!
“我说过吗?”暮雨端着米酒的手顿了顿。
【说过的!】沸腾号扯着手帕几乎要哭出来。
“哦,那我忘了。”暮雨又倒了一杯米酒,香甜的气息在酒馆中荡漾着,“反正任务早就完成了,我就在这位面随便浪几年呗~”
【宿主,你只有半年时间了!】沸腾号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着,这个原身的寿命委实不长。
半年?
这也太短了吧?
不行不行,她的小零食还没想法子弄走呢!
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
暮雨在浓郁的酒香中吸着奶茶,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目光依旧沉静,朝着柜台喊到,“老板,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