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心与凉薄。
那位首领并没有因为青年的窥视而恼怒,反而向着这边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微笑,那微笑中的兴味却让水山繁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唯一的,他笑着说。
水山繁一直将这句话记到现在。
如果说让自己执行与意大利势力有关的任务是琴酒对自己的试探。那么资料中特意飞过来参加交易的白兰杰索则是未知的危险。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参与黑衣组织对七的三次方的研究。
水山繁心中默默记下一笔,看来要找机会让彭格列把对白兰的警惕等级提高一级了。
思考完这一切,他长长嘘了口气,回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为自己刚刚的沉默找补。
“琴酒,我总算是想明白了,你果然还在怀疑我吧!”
琴酒一丝视线也没分过来,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等通过这次任务确认了你与意大利那边确实没有联系后,对你的态度就会正常了。”
他用嘴咬出一根烟:“提前教你一课,越警惕的人,才能在这个地下世界生存越久。”
水山繁哈了一声,湛蓝色的眼中一闪:“什么啊?这样看来你对这个组织也没有很忠心嘛。”他压低声音,用气声将最后一句话吐出:“利己主义者。”
琴酒不做声,看似是默认了。
水山繁噗哧一笑:“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这算是我们的秘密?”
琴酒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青年的自不量力:“不要试图与我套近乎,就算你说出来也没有关系。”
他嘴边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因为我会在你说出去的第一秒,就把包括你在内的所有知情人杀掉。”
水山繁不再做声,心里却有了思量。如何把琴酒划到自己势力这边,他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想法。
将车停在靠近海边的一所酒店楼下,琴酒赶紧打发水山繁去办理入住手续。
这次青年不再作妖,而是老老实实的定好了两张大床房,沉默地跟着杀手上了楼。
进门之前,琴酒回首嘱咐:“明早九点,大厅碰头。”
水山繁缩在门后比了个OK,随后就赶紧进屋扑到了床上。
他今晚一定要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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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日出总是要比陆地上要看的通透。在太阳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时候,水山繁就已经悠悠转醒。
他揉着眼睛站到窗边,看到天边的云彩被太阳的光芒染上了一片金黄,心中愈发坚定。
他一定要完美地完成任务,成功加入酒厂,让自己的黄金梦想也能如同这初生的太阳一般闪耀!
九点,水山繁与琴酒准时碰头后,他们就把车向海边的码头开去。
上了停靠在码头隐秘角落的一艘游艇,随行的还有几个负责开船与安保的黑衣组织底层人员。
水山繁斗志昂扬地站在船头吹风,心中满是出海的豪情!
酷!好像海O王路O一样!
水山繁虚空扶了一下自己的草帽,觉得自己颇有海上之王的架势。
可过了没一会儿,他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一脸菜色地捂着嘴,意识到第一次坐船的自己竟然有这么严重的晕船症状。
在琴酒冷漠的目光中,他扶着船壁颤抖着身体回到看不见大海的船舱里,抱着呕吐袋泪流满面。
可恶!亏他大早上起来给自己灌鸡汤,这不完全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嘛!
于是,在水山繁面如死灰的千万次期盼中,游艇总算是停靠在了岸。
出于隐蔽性,他们将游艇停在了一片隐蔽的礁石地。
被眩晕折腾了一路的水山繁在下船时双腿一软,直接对走在前面有望成为自己未来上司的男人行了个大礼。
琴酒闻声回头嘲讽:“在为你这些日子给我惹的祸道歉?”
水山繁心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