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可两个男人么,难了。”
岑开致这话惹得温娆抚掌大笑。
“确是这个理儿!男人素来爱骂女人浪又淫,荡又骚,其实呀,女人就是演出他们要的样子罢了,他们才是最贱的。”
想起这事,岑开致唇边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得江星阔喉咙有点痒,轻咳一声。
岑开致抬眸看他,还是清清润润的一双眸子,仿佛什么污糟事情都不曾看见过。
“你跟泉九问话的时候我留意听了,旁人都是些闲话,他们很谨慎,不讲客人生意上的事情,不过那一位,就是……
岑开致戳了戳江星阔的刀鞘,努力收住笑弧,江星阔无奈的任由她笑话自己。
“这位,她在泉九快问完话的时候,说了一句,‘混账东西都喜欢汉女’。”
“可是死者在香楼里多是为谈生意,这个蕃女酒量好,算是他们比较喜欢的一个了,何出此言呢?”
“我问温娘子可有接待过那几个死者,温娘子说那几个蕃商都娶了汉人女子做正室,家中有,出来玩时便不怎么偏好汉女。而且据她所知,这几人都是老手了,蕃商受朝廷管束又严,近来没听说生意场上有什么不顺。”
闻言,江星阔打开车门,对泉九道:“蕃商家眷的口供为何不齐全?”
“蕃长说死了人之后,有几位不曾生养的夫人就被接回娘家了,叫她们来,人家也不放人。”
本朝对于在宋土身死的蕃商有一番规定,其财产需得由随行而来的亲属来继承,如果孤身前来,则是由官府收管,即便是在本朝的亲属来认领,也不给予。
这看似不公,实则对蕃商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不然的话娶个娘子再叫人一刀做了,打拼半生,全为他人做嫁衣了。
那几位寡妇两手空空,还守什么?
“其余几个有孩子的,还在借着蕃长在同临安府交涉,想着能不能留下一部分遗产,也无暇应付咱们。既如此,我去临安府瞧瞧,估摸着能有些消息。”泉九道。
“娶汉女做正室,这也不奇怪,几位死者都来宋多年,立业安家都很合乎情理。如果这样就要杀人,总还有大半蕃商要死,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几人?”
虽是个问题,但岑开致知道江星阔不是在问她,只是在思考。
她转而问道:“公孙三娘怎么样了?亏了她,我还赢了好几钱银子呢。为何反弄起烟花戏法来了?”
“她身上的嫌疑还未洗脱,走访过后发现这个烟花的表演地界,很大一部分同几个死者的丧身之处交叠。虽然不知道素攀是在死在哪的,但既然尸首是从他们的烟花里炸出来的,想来也脱不开干系。”
江星阔用刀鞘敲了敲车门,这是让赶车的泉九来答下一个疑问。
“我寻了个街面上的泼皮访了访,说是遭了黑三魁的黑手,右手伤了筋脉,使不上多大力气了。”
岑开致下车时表情不是很好,江星阔挑了车帘看着她进食肆。
泉九不解,“大人,岑娘子怎么了?”
“走吧,去趟御街南的酒肆。”江星阔没有回答。
“得嘞,大人您今本该休沐,偏生手上案子那么多,这一桩又催逼得紧,害得您没得休息,是该喝几两放松放松。”
江星阔倒是没这么闲,他走进酒肆二楼的雅间,江海云已经坐在那里,见他来了,也不动,像是呼吸就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江星阔走近落座,他出门前已经梳洗过一番,只是神色憔悴,眼皮浮肿,嘴唇干裂,张口想要说话,却只发出了两声干涩的气音。
江海云苦笑,对一旁的长随道:“好了,二爷来了,能把酒坛给我了吧?”
长随求助般看向江星阔,把藏在身后的酒坛递了过去。
江海云仰脖喝下一盏酒,润了润喉。
江星阔检视了一下几个空坛,道:“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