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他撒谎,把一屉模样玲珑可爱的糕点递到李氏跟前,道:“阿娘也尝尝。”
江星阔都这么大了,李氏还是皮肉紧绷,身段窈窕不减但年。
这都要归功于她保养得当,过了午后就不怎么吃东西了。
不过她难得见儿子吃饭吃得如此专注,心中好奇,便也咬了一口。
“过分过分,太过分!”
李氏才吃了半块,就慌忙搁下点心,气呼呼的说。
“怎么了阿娘?”江星阔不解。
“这点心这样好吃,又是酪做的,吃起来肯定止不住,不能吃!唉!这不是往我心肝上烹油吗!”
李氏盯着那方小点唉声叹气,冷不丁被江星阔塞了一方。
“好了。余下的不吃了,拿冰镇了,明日再给老夫人尝。”江星阔利落的吩咐。
江海云见李氏如此举止,也想一尝,岂料江星阔将他的狗爪一挡,赶着小厮端着点心出去了。
“小气,真是小气!”江海云很是不满。
李氏却饶有兴致的看了江星阔一眼,道:“哪家食肆啊?”
“大理寺后街上。”江星阔含糊的说。
李氏见状不再追问,笑道:“你们也别聊的太久,大郎,夜深了就在此歇了吧。我让小厮给你理床铺。”
“不必了。”说话的却是江星阔,“嫂子有孕在身,临盆在即,我还是送阿兄回去的好。”
李氏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黯,点点头便走了。
这神色落入江海云眼中,他摸摸下巴,道:“我坏你婚事,叔母是否还介怀?”
“不必说得这样严重,只是阴差阳错罢了,阿娘只是担心我。”他根本没把这事儿算在江海云头上。
当年陈寺卿替嘉娘和江星阔保媒,嘉娘想要提前相看,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打听了江星阔的行踪跟去了。
结果那日江海云同他一道吃茶,嘉娘问小二,那是江少卿吗?
江星阔是熟客,小二倒是认识。
可好巧不巧,小二望去时,江海云弯腰拾筷,只看见他身侧的江星阔。
小二说是江少卿,嘉娘又看一眼,江海云正好起身端坐着,如此就错认了。
江海云儒雅斯文,面上根本看不出大了嘉娘好些,她心下满意,就允婚了。
结果李氏高高兴兴操办婚礼,第二日连一盏媳妇茶都没有吃到,就听嘉娘说要和离!
嘉娘妆奁颇丰,没缘分的岳家老脸挂不住,说留一半赠与江家,毕竟操办婚事也费银子。
江星阔和李氏都不要,就这样白白损了银子,丢了脸面。
虽不是江海云有意为之,但毕竟有些干系,更何况族里如今还拿这件事笑话江星阔呢。
“待你嫂子生完,我叫她给你寻摸个好的!”
江海云心中有愧想要弥补,江星阔也不便一口回绝,只道:“看缘分吧。”
两人天南海北的扯了些闲篇,江星阔送江海云回家时,他才想起未说完的叮嘱。
面对江星阔了然的神色,江海云无奈的一摆手,道:
“罢了,我可管不住你,只一字曰‘慎’!案子在你手里便查,不在就别多事!”
江星阔莫名有些燥,见江家大门开了,他皱皱眉,一扬鞭走了。
幸好马蹄疾驰,晚风爽快,泄了他几分热气。
细细算来,总有近乎一月没有见过雨丝了,夜里月明星稀,日里艳阳高照。
岑开致不过出门替阿囡买了一双新鞋,便晒得头顶发烫。
“你纵她做什么?又费银子。”
小小一双鞋还掐丝带绣的,钱阿姥心疼坏了,又数落阿囡。
“自己丢了鞋还哭!叫你跟着那些孩子野!”
岑开致忙打圆场,道:“阿姥,过几日就是阿囡生日,那日咱们就吃顿家常的,这鞋就当做生辰礼了。”
钱阿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