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铁棍自上而下朝高仲招呼,高仲一边后退、一边抬起宝刀格挡,身体再次退出丈许。
两番硬碰硬的较量过后,高仲顿感气血翻滚,同时也惊讶地发现,看似身形单薄的韩松,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深厚的内力,高仲在沙场上积累起来的对敌技巧与经验,在韩松这把铁棍前,根本施展不出。
“虽然我的内力与这厮不相伯仲,但这厮在兵刃上占据优势,炳古刀根本没法近身……”高仲心道,继续挥舞宝刀对抗韩松的铁棍,锋利的宝刀却无法斩断实心铁棍,反而被铁棍压着节节败退,陷入十足的被动。
十几斤的铁棍,完全不影响韩松攻击的速度,渐渐地,高仲叫苦不迭,后悔自己轻视了韩松的铁棍,他本以为,就韩松这身板儿,至多挥舞几下铁棍就会脱力,现在看来,韩松挥出铁棍的力道却是绵延不绝。
少顷,高仲炳古刀刀刃上已经有了数个崩口,这让高仲心疼不已,而韩松的铁棍上,更是遍体鳞伤,不过,韩松这铁棍就是找城东的铁匠打制,就算断了、丢了也不会心疼。
随着与韩松的交手,高仲越发感觉,如若他一开始便挑选如韩松手里铁棍一类大开大合、分量沉重的兵刃,定不会落入下风,并导致宝刀受损。
高仲有些后悔,后悔对韩松的轻视,同时也在想:这厮不愧是大靖文武状元,虽没上过沙场,但兵刃上的功夫属实了得,而且,他的铁棍恰好能克制老子的宝刀……
就在高仲稍一分心之际,韩松猛然为铁棍注入强大内力,加入内力的铁棍更为刚猛,瞬间扫退高仲宝刀,并速度不减、顶端点在高仲手腕上,高仲吃痛,发出一声闷哼,炳古刀脱手而出。
韩松不再追击,登时收回铁棍,潇洒地将铁棍背负在肩头,面露喜色,开口道:“高大人承让了!”
高仲老脸通红,心知自己虽尚有一战之力,但兵刃都已被人击飞,且人家韩松已经收回铁棍,他哪还有颜面死缠烂打?
“果然后生可畏、青出于蓝啊,韩太傅韩大人文武全才,在下佩服。”败给韩松之后,高仲用有些落寞的语气说道,虽然他在政见上同韩松很不对付,但他却由衷敬佩韩松这种文武双全的人才,身为当朝一品武将,高仲的心胸并不狭隘。
“平心而论,高大人老当益壮,韩某胜而不武,其实,韩某早就听闻,高大人以炳古宝刀在战场杀敌之勇,要想胜过大人,韩某只得在兵刃上取巧,故而才会专门找人打制了这把长棍,用来克制大人的炳古刀,如若让韩某以寻常刀剑同大人切磋,韩某万万不是对手。”韩松坦言道,承认自己以兵刃之优势,巧胜高仲。
高仲大方一笑,摆摆手道:“韩大人不必谦虚,战场之上成王败寇,别再给我找台阶了。”
而后,二人互行拱手礼,高仲嘱人准备饭菜,想留韩松在府上用膳,却被韩松婉拒。
“高大人,韩某另有琐事,先行告辞,日后再来拜访。”韩松说。
高仲:“那我也不再强留,韩大人,可别说我连顿饭都不伺候哦。”
“岂敢岂敢。”韩松笑着回应。
“韩大人,三日后可有时间?”韩松离开前,高仲又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韩松问。
高仲:“我想找个趁手的兵刃,再次领教韩大人高招!”
“哈哈,既然高大人有此雅兴,韩某自然乐意奉陪!”韩松爽快地应下,并晃了晃肩头的铁棍,又说,“届时,韩某继续用这件兵器,却不知高大人要如何应付?”
高仲神神秘秘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高仲心中已经想到了应对韩松这把铁棍的兵刃,只是他怕自己说出来,三日后,韩松会更换兵器、来针对他的兵刃,那样的话,高仲担心兴许会像今日一样,再次落败。
韩松微笑着离开高府,远远地,听到身后传来高仲的声音:“‘大靖开国两百载